吧,前面有射气球游戏,还可以套圈。”庄州开口邀请。
沈迟望了庄州身边的女生一眼,他知道庄州喜欢小醉,拒绝了庄州同行的邀请,独自一人向广场深处走去。
他对于向来热衷的射击游戏也不感兴趣,感觉胸腔里堵得慌,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心底。
广场边开着集市,沈迟走到集市中买了碗本地酿造的糯米酒,摊主热情吆喝:“要来一碗糯米酒吗?满满一碗只要两块钱,高中生也可以喝。”
如果严雪宵在他身边他肯定不敢喝,但今天严雪宵不在,他咕隆隆喝了一碗,糯米酒的味道甜滋滋的,又喝了一碗,握着的手机始终没有响过。
他平时可以喝两瓶啤酒不喘气,低估了糯米酒的度数,足足喝了四碗,走出集市后劲上来了头有点晕,看火焰都生出重影,脚步有点跌跌撞撞。
对面的人群中隐隐约约看见了严雪宵的面容,他想自己一定是看错了,这个时候严雪宵应该在家收拾明天回美国的行李。
正在他思考要不要回家时,整片火焰突然消失,整座城市陷入无尽的漆黑,沸腾的人声也止住了。
他不喜欢黑暗,总会让他联想到狭小|逼仄的空间,他下意识捏紧自己的衣角,忽然一只冰凉的手牵住了他。
黑暗中西北秦腔高昂响起,下一秒火焰骤然亮起,火光中他望见了严雪宵夺目的面容。
那张脸太出色,他差点以为是幻觉,直到感受到手中真实的温度:“我以为你不来了。”
片刻的沉默,忽然严雪宵低下头,两人的距离隔得极近,温热的气息扑洒而来,他紧张得浑身一僵,但青年很快站直身体说了句:“喝酒了。”
他迅速回答:“以后不喝了。”
空气再次沉寂,秦腔若即若离,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鼓起勇气问:“你有没有生气?”
一只熟悉的手落在他的脑袋上,温柔地揉了揉他的红发:“没舍得。”
无形中的距离像是被拉近了,像是他们从未有过隔阂,在遍地火焰中他们牵手而行。
戴着鬼怪面具的孩童分发着卖不出去的红绳,他手里也被塞了两根红绳,或许是糯米酒的后劲上来了,他的大脑晕晕沉沉,捏着红绳问:“哥,你有喜欢的人吗?”
这不是他第一次问严雪宵,每一次都带着小心翼翼,怕自己还没长大严雪宵就喜欢上了别人。
严雪宵静静注视他半晌,挪开视线开口:“对无法言说之物应保持沉默。”
沈迟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,不确定是有还是没有,但在向往光明的火焰中,他藏在心底的想法再也无法逃避,可以确定的一点是,他喜欢严雪宵,在十七岁的冬天暗恋上一个人。
从一开始就喜欢,或许是黑暗中的人贪恋温暖,他想离严雪宵更近一点,再近一点,无法遏制地从心底生出贪婪,但不知道严雪宵会不会厌恶这样的自己。
他不敢再问,把所有不能言明的念头藏在心底,只不过想在严雪宵左手悄悄系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