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罢了,竟然还送了三十万斛粮草,简直是雪中送炭。
吕布顿时大喜过望,欣然道:“糜子仲若能助本侯得到这批粮草,那他就是本侯全取徐州的首功,本侯绝不会忘记他的功劳。”
兴奋之下,吕布更是哈哈大笑,仿佛胜利就在眼前。
旁边的郝萌,吕灵姬等人,无不也是欣喜万分,却唯有陈宫和陈登二人,虽然也惊喜,但神色之中却有暗藏着几分隐忧。
“小的代主人谢过温侯。”糜贵同样是欣喜万分,对吕布又是一番拜伏。
吕布遂是赏了糜贵一笔重金,令他速回郯城转告糜竺,令其时机成熟,便将粮草运输的路线报知,到时吕布将派一支精兵前去劫取粮草,一并迎接糜竺回来。
糜贵满口应下,拱手一拜,怀揣着吕布赏赐喜滋滋的离去。
糜贵一走,吕布的脸上笑容顿时一收,目光看向了陈登,“陈元龙,这个糜竺说要归降,你以为是真是假?”
陈登沉思了片刻,方道:“糜竺在陶商麾下官任治中,地位显赫,就算改投温侯,官位也不过如此,况且陶商此人素来诡诈,登以为还是小心谨慎为妙。”
陈登的意思,自然是不怎么相信糜竺归降是真,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糜家和陈家,原为徐州两大家族,他自然不愿意糜竺也归顺到吕布这里来,跟他陈家平起平坐。
“元龙此言差矣。”话音方落,陈宫便反驳道:“我倒是听说糜家当初为了跟刘备联姻,甚至不惜跟陶商退婚,却被陶商所拒绝,双方闹的很僵,糜竺也几次三番给刘备献计,想要对付糜竺,如今糜竺不得已归顺陶商,被陶商猜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,我倒以为,他的归降七分是真。”
陈宫却巴不得糜竺能够加入进来,来制衡陈登,他才好渔翁得利,利用糜陈两家的竞争关系,来坐稳他谋主的位子。
“就算如此,你又怎么能确信糜竺归降是真,难道只凭那一纸书信,和一个所谓亲信家奴的几句话吗?”陈登立刻反问道。
陈宫一笑,捋着短须道:“这个也简单,那信使既然说陶商当众打了糜竺军棍,咱们只需从城中眼线那里探明是真是假,自然就知道糜竺到底是真降假降。”
话说到这里,吕布已多半倾向于了陈宫的判断,当即吩咐下去,令城中眼线细作尽快回报。
很快,郯城中的细作发回消息,糜竺确实因运粮失期三日,在花木兰和廉颇的鼓动下,被陶商下令打了三十军棍。
这一顿的军棍打完后,糜竺被打的是皮肉开肉绽,鲜血淋漓,不光是细作,城中的千余军民都同时目睹。
细作的回报,更加佐证了陈宫的判断,令吕布深信糜竺归降之心绝对是真的。
在探明了糜竺被打的事实之后,吕布便又派细联姻糜竺,督促他尽快献上粮草,并再三的许诺会重用糜竺。
糜竺也三番两次的派糜贵前来大营,多番表明归降的诚心,并让吕布耐心等待,只等自己伤势稍愈,亲自押解粮草之时,便是他献粮归顺之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