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,足下不稳,连退数步,胸中气血翻滚五腑欲碎,张口一股血箭便喷出。
“竟然还活着,看你怎么挡住樊爷爷的第二招!”樊哙一声不屑的狂笑,臂上青筋崩涌,手中大刀再度破风斩出。
扇扫而出的刀锋,挟着樊哙水银泄地般的劲力,半圆形的铁幕平推而出,蕴含着粘稠如胶的杀气,将周围的空气急速的聚拢吸附而来,以史涣为中心,形成了一个涡流,将其身体牢牢的吸住。
避无可避!
气息激荡的史涣史涣,已深知眼前这蛮将的武力,远胜于自己,他绝不是对手。
就在他未及反应时,樊哙第二刀,已快如疾风,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压至。
咔嚓嚓!
鲜血如泉水般从断颈处喷出,一颗表情定格在惊怖一瞬的人头,带着血的尾迹飞上了半空。
阵斩史涣!
“还有谁敢挡爷爷的路!”
樊哙一跃跳上了女墙,傲立万军之前,滴血的杀猪大杀,斜拖在地,放声一声怒吼,威如杀神。
尚自顽抗的曹军士卒,无不为樊哙的巍巍杀势所震撼,而主将被杀,更是转眼间将他们残存的斗志瓦解。
然后,他们精神崩溃,四散抱头而溃。
樊哙趁着得胜之势,率军直杀下城去,将吊桥斩落,大门尽开。
一万五千军陶军将士,挟着立功之心,如出笼的猛虎一般,争先恐后的扑向了敌城之中。
西门城头,一面“陶”字大旗,高高树起。
……
东门。
曹操正和他的五千多主力兵马,被漫空的石弹之雨,压迫在女墙之下,连头都抬不起来。
曹操心中越发的开始狐疑。
按理来说,陶商轰击了这么久,城墙能破坏的已经被破坏尽了,再轰下去已没有意义,陶商应该是发动进攻的时候了。
可陶商却跟疯了一般,没完没了的狂轰,却迟迟不肯进攻。
这般举动,似乎有些异常。
曹操方生怀疑之时,一斥侯冒死爬上了城头,颤声叫道:“禀司空,史将军派小的来向司空求援,他说咱们中了陶贼的声东击西之计,西门外发现数万陶军集结,那里才是陶贼真正的进攻方向。”
“什么!”
龟缩在女墙下的曹操,陡然间脸色骇然惊变,如同见到了鬼一般。
陶商的大军,明明应该就在眼皮子底下,怎么会出现在西门?
曹操思绪飞转,蓦然间猜到了七八分,急是冒着被石弹击中的危险,小心翼翼的伸长脖子,从城垛偷望去。
天光大亮,城外视野一片清晰,曹操的眼眸陡然睁到斗大,眼珠子几乎都要迸将出来。
城外陶军气势滔天的军阵中,竟然夹杂着许多只披着衣甲的假人,而且数量之多,几乎是真人的两倍。
曹操已经蓦然惊悟,他眼皮子底下的陶军,压根就不是主力,只是陶商的障眼法而已,目的就是为了诱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