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,以他的奸诈手段,就算我们做君子,不去刺杀他,难道他就不会主动来刺杀主公了么?说到底,主公负伤,还是三公子保护不周啊。”
“你——”逢纪被呛得急了。
许攸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,紧跟着又道:“再说了,当初不是你们说,陶贼实力远逊于我们,就算给他几年时间做准备,也绝非我们的对手。如今主公只不过是多休养几个月而已,难道那时候南下,陶贼就有实力跟我们抗衡了吗?”
许攸一张嘴,说得逢纪是哑口无言,转眼间,把袁谭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,又给袁尚扣上了保护不周的名头。
袁绍脸上的失望之色,彻底消散,看向袁尚的目光中,反而流露出几分不满。
不过,袁绍却也不是老糊涂,他自然看得出来,今日这场争论,明着大家都是在为公事,暗中却涉及了两个儿子,汝颍和河北士人两派的私争。
“罢了,这件事你二人都有过,谁也不用再指责谁了,此事到此就止。”袁绍玩起了和稀泥的老手段,对两个儿子各打二十大板。
袁谭和袁尚只好闭嘴,彼此对望一眼,眼神中皆掠过不易觉察的敌意。
袁绍冷绝的目光,却已射向南面,冷冷道:“陶贼,你以为区区一个刺客,就能谋害得了老夫吗,老夫乃天命所在!暂且就让你多苟延残喘几日,待老夫伤好之日,便是你的末日到来之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