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一队人马驰近,看清来敌的虚实之后,张绣暗暗的松了一口气。
前来之军,并非陶军大队人马,不过百余骑而已。
但让张绣紧张不安的是,他在来军中,看到了陶商的存在。
陶商单骑出城数步,高声道:“张伯耀,陶商在此,你可敢出城一会。”
张绣心中狐疑,犹豫了半晌,不知陶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最终还是决定出城一见。
城门开,吊桥缓缓放下,片刻后,张绣手提银枪,单骑出城。
“张伯耀,我对你这个西凉猛将,早有所闻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陶商淡淡则笑,仿佛在跟一个神交已久的朋友说话。
张绣心头微微一震,却极不是滋味。
韦乡一役,他原以为可以击败陶商的骑兵,为曹操立下汗马功劳,在曹营中站稳脚根,却不想反被陶商大败,嫡系的骑兵全军覆没。
那时的他,方才深深的体会到,陶商这个原本只在传闻中的徐州异数,有多么的了得。
几天前,曹操的计策失败,他亲自被陶商阻路,又被陶商三言两语的离间计,挑动于禁跟他自相殊残杀,他更是深深的惊惧于陶商的手段。
西凉人向来只崇拜强者,而陶商的强者风范,足以令张绣心生敬意。
“什么名不虚传,韦乡一战,我的西凉骑兵被陶州牧的大将全灭,张某才是真的见识了陶州牧的名不虚传。”张绣苦笑一声,自嘲道。
陶商却一笑,“刘备、吕布、袁术,还有你的新主曹操,都曾见在我的手下,张伯耀你败给我,没什么好惭愧的。”
陶商毫不掩饰着自信,那言语仿佛在说,你张绣输给我是再正常不过。
“这个陶商智计无双,这份气度,这份自信,当真是我生平所未见,纵然是董卓也不及,甚至压过了曹司空,难怪曹司空会屡屡败在他手底下……”
面对陶商的自信,张绣心中暗暗的惊叹。
心中虽有忌惮,张绣到底也是西凉猛将,有着西凉男儿的血性,又岂会被陶商的气量所吓倒。
他当即收敛心神,剑眉一挑,傲然一笑,“陶州牧有枭霸气度,着实不凡,只是我张绣也不是被吓大的,陶州牧什么时候进攻,尽管放马过来就是,张某就跟你决一死战。”
面对张绣的慷慨,陶商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中充满了嘲笑的意味。
士可杀,不可辱,张绣眼见陶商有嘲讽他的意味,不由脸色一沉,“陶州牧,你也休要太过得意,我张绣虽只余下一众残兵败将,但你想攻下陈留,也绝非那么容易,我就算是战死,也必令你付出惨重代价!”
陶商收敛了笑容,刀削似的脸上,讽刺之色依旧,冷冷道:“我并非笑你的勇猛,我只是在笑曹操已将你抛弃于孤城,南逃往了许都,你却一心还要为曹操战死,这般愚不可及,实在是好笑。”
陶商的话中,隐隐已透露出了招降的意味。
张绣乃西凉宿将,善统骑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