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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绍噩梦才刚刚开始。
攻陷敌犄角之营第二天,陶商便下令,对邺城主城日夜的狂轰。
近七百余门天雷炮,被架设于邺城四门,不分昼夜,无休无止的向敌城了猛轰。
这七百天雷炮,乃是经过鲁班再次改将,所投石弹重量虽然没有增加,射程却得到了相当大的提高。
几天的轰击之后,邺城大部分的房舍皆已被轰为粉碎,只余下大将军府四周,狭窄的一圈没有被石弹波及。
数天的轰击之下,邺城军民死伤达数千之众,所有人都只以缩在临时所挖的地道中,战战兢兢的度日。
这等恐怖的轰击,严重的摧残着袁军本就不高涨的士气,将他们的斗志打入了谷底。
除了石弹轰击,陶商还采取了强大的心理战术,通过各种方式向城中散布消息,说是并州袁尚,幽州的高干和南皮的袁熙,已经放弃了救援邺城,各自宣布为袁绍的正统继承人,开始自相残杀起来。
精神与肉体双重的压迫之下,邺城军民是人心惶惶,虽然粮食还没吃完,精神却已达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当日吐血的袁绍,则躺在大将军府中养病,将城防之事,都交给了文丑沮授和韩猛几员文武。
他三人皆也意识到了大势已去,越发的力不从心,彼此一合计,达成了让城别走的共同看法。
于是,当天三人便一起前来大将军府,前来面见袁绍。
当他三人进入内室之时,袁绍正半倚在榻上,脸色苍白,神色虚弱无力。
“尔等不好好守城,为何同时前来见我,若是陶贼在这个时候趁机进攻,谁来主持大局。”袁绍干咳着,不悦的埋怨道。
三人对视一个,文丑和韩猛二人,皆眉头暗皱,一脸的犹豫,谁也不敢先出口。
袁绍看出了些些许端倪,便沉声道:“你们有什么话就说,休要吞吞吐吐的。”
韩猛和文丑的目光,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沮授。
“唉……”沮授无奈的一声叹息,“不瞒主公,我等已经竭尽全力,只可惜城中军民人心士气已跌落谷底,只怕想再坚守下去,已经不现实。”
袁绍的脸色,立刻阴沉下来,沉默片刻,板着脸道:“尚儿他们呢,他们的援兵为何还不到?”
“他们的援兵估计是不会来了。”沮援苦涩的一叹,“三公子屯兵壶口已有一月有余,听闻每日只是加固壶关,防范陶贼进攻,却丝毫没有前来救援的征兆。至于高公子,他虽率数万兵马进屯中山,却迟迟不见动静,唯有二公子的兵马,离邺城最近,可惜他兵马太少,也不敢只身前来救援,三位公子只怕是……”
沮授没有把话再说下去,言下之意却已再明了不过。
他所疼爱的两子一甥,已经抛弃了他,打算坐山观虎斗,让他自生自灭。
袁绍的脸色转眼惨然,脸中气血翻滚,又有想吐血的冲动,脸上尽是悲愤之色。
他没想到,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