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越相信糜竺的苦肉计是真。”
花木兰杏眼转了几转,秀眉一展,方始恍然省悟。
夫妻二人,大将廉颇,还在埋伏在山间的数千步骑将士,目光继续注视着小道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不觉太阳已升,万道朝霞将山川染成一片金色。
一百多车粮草已从眼皮子底下通过,越行越南,四周却依然安静。
等候了大半宿的将士们,情绪渐渐开始有些不安,他们已经在担心,敌人真否会像他们州牧说的那样,前来劫粮。
甚至是廉颇也开始有些怀疑,莫非糜竺的苦肉计被识破了不成?
陶商却由始至终,神色从容冷静,没有丝毫的怀疑,对自己的判断,对陈平的这道诱敌之计,深信不疑。
吕布缺粮,这是他致命的弱点,糜竺又挨了几十板子,苦肉计这等程度的妙计,可是历史上连曹操都被瞒过的,更何况是吕布。
思绪翻转之时,忽然间,陶商的神色微微一动。
他忽然感觉到,地面上隐隐约约传来丝丝缕缕的声音,越来越剧烈,仿佛深埋于地底的野兽,正咆哮着向上窜来,欲要破土而出。
那是千军万马在奔腾的痕迹。
“夫君,来了!”花木兰也觉察到,兴奋的叫了一声。
陶商精神大振,手搭凉棚,只见西南方向,尘暴冲天而起,眨眼间,便有数千兵马狂杀而至。
“吕”字和“张”字的大旗,傲然飞舞,张辽和吕灵姬,统帅着三千吕家军,狂杀而来。
当先处,吕灵姬身披赤色披风,手舞画戟,风驰电掣,似一道赤色的火焰撞入运粮队。
她清喝一声,杀机凛烈,手中画戟舞出漫天梨花般的光雨,四面激射而出,锋芒过处,运粮队的士卒无不被点倒在地。
鲜血飞溅中,三千吕家步骑,在张辽的引领下,随后撞入车队,顷刻间便将车队拦腰斩成两截。
敌军来势突然,攻势迅猛,千余由乡兵组成的护粮军,焉能是对手,根本来不及结阵抵挡,便被冲成四分五裂,顷刻间陷入崩溃之中。
“杀——”
“杀光他们——”
野兽般的震天喊杀声中,凶残成性的吕军士卒,大刀无情的挥下,将惊恐的陶军护粮兵斩为粉碎。
张辽武道威猛自不用说,吕灵姬深得其父戟法精妙,更是如一团流火左冲右突,疯狂的收割人头。
很快,护粮军死伤过半,斗志就此瓦解,抛下百余粮车,四散而逃。
吕灵姬杀到兴起,俨然已忘了自己此来的目的,还欲策马穷追,非杀光陶军护粮兵不哥。
“大小姐,不要再追了,几百败军而已,不值得我们费神,先把粮草押回大营再说。”张辽却很冷静,大叫着拦住了吕灵姬。
吕灵姬这才从疯杀中清理过来,意犹未尽的强压下杀机,喝令士卒们收拾粮车,准备带走。
一众得胜的吕军士卒,眼见着一袋袋饱满的粮食,眼眸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