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应。
陶商再无多言,手中战刀一扬,马腹一夹,如赤黑相间的闪电,狂射而出。
一万五千余陶军步卒,如出笼的猛兽,轰然而出,向着已溃的敌阵辗去。
眼看着陶商主力尽出,袁谭整个人已惊到浑身颤抖,连手中的枪都要拿之不住。
霍去病一马当先,银枪舞出道道流光,将数不清的敌卒,无情的刺倒。
铁骑滚滚,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辗压,自左而右贯穿了整个袁军,将两万人的大阵,拦腰撕成了两截。
“大公子,挡不住了,立刻撤退吧。”奔逃而来的鞠义,惊恐的大叫道。
袁谭心在滴血,脸上弥漫着恐惧和悲愤。
他身为袁家大公子的骄傲和自尊,再一次被陶商无情的撕碎了。
原本以为拥有两万雄兵,还有先登这样的强悍存在,可以一雪前耻,把失去的尊严都抢回来。
谁曾想到,陶商再次扇了他一个大耳光,让他输到一败涂地。
今日再败,他这袁家长子,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江东父老。
“我袁谭绝不能再输给那奸诈,绝不能,我不撤——”残存的些许骄傲,激得袁谭冲昏了头脑,歇厮底里的咆哮大叫。
发狂的袁谭,勉强打起几分精神,扬枪大叫道:“是我袁家儿郎的,都给我拿出血性来,不许后退,随我死战迎敌!”
袁谭稍稍振作精神,左右数千亲军勉强平伏下情绪,握紧了刀枪,意图做垂死的挣扎。
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……
就在袁谭咆哮大叫时,正面处,陶商率领的陶军洪流,已狂辗而至,一万五千热血沸腾步卒,挟着震天的喊杀声,铺天盖地的撞向敌阵。
陶商手舞长刀,长河般的刀法,四面八方的舞斩而出,数不清的人头被斩碎,马蹄踏过后,一条血路被留在身后。
陶军全线出击,转眼间,就将士气稍起的袁军,彻底的压垮。
陶商的步军主力,高顺的陷阵营,再加上往来辗压的霍去病铁骑,无情的将敌军绞成粉碎。
几千袁谭亲兵斗志瓦解,哪里还有半分勇气,立时作鸟兽四散而逃。
陶商手舞战刀,一路无人可挡,直奔着袁谭所在而去。
这个自以为高贵的袁家大公子,当年自己只是阉了他,饶了他一条狗命,他竟然屡屡的跟自己作对,今天再撞上,焉能让他再逃走。
袁谭眼看着自家将士,如过街的老鼠一般望风而逃,已是陷入了绝望。
就连鞠义,也彻底的失去了信心,眼见袁谭不听劝,只能独自逃走。
大厦已倾倒,袁谭光杆司令一个,哪里还有勇气再战,便只能无奈的咽下这口怨气,终于也想逃去。
就在他要拔腿而走的前一秒钟,他看到了陶商的身影。
那个屡屡击败自己,那个残忍的阉割了自己,那个抢了自己女人,那个让自己颜面扫地之徒,就在十几步外,正杀气腾腾的杀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