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谭蓦然清醒,方才意识到,陶商竟然要用这等荒唐的手段,来羞辱于他,瞬间是羞恼激动到要吐血,拼命的骂起了陶商。
陶商却无动于衷,只冷笑着退后一步,翻身上马欣赏袁谭的惨状。
如果说方才的百姓还对袁谭心存畏惧,不敢冒贸的话,方才袁谭那一番毫无愧疚,歇厮底里的大骂,则彻底的激起了他们的怒意。
“我第一个。”当先一名干瘦的汉子,挟着满腹的仇恨,大步上前走到坑边,解开裤子,冲着袁谭就是一泡尿撒了上去。
出身高贵,生性傲慢的袁谭,如今却被一介草民往头上撒尿,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极尽羞辱。
“刁民………你竟……竟然往本公子身上……撒……”气到吐血的袁谭,破口大骂,却被呛到含糊不清,骂都骂不利索。
汉子一泡尿放过,长出了口冤气,向着陶商拱手深深一揖,方才高高兴兴的离去。
接下来,其余几百个男的们,则争先恐后的上前,一泡接一泡的朝着袁谭倾泻而去,不多时袁谭遍是满身浑黄,恶臭无比。
更让袁谭痛苦的时,如今天寒地冻,滴水成片,那满身的恶臭,转眼间又凝结成冰,把他冻成冰棍。
羞辱到极点的袁谭,全身已被冻结,冻到舌头都在打结,再也骂不出一个字来。
“我要是袁谭,到了这份上,早就咬舌自尽了,这狗杂种竟然还能苟活下去,看来他真是怕死的紧啊,没想到袁绍的儿子,竟会贪生怕死到这种地步。”旁边的樊哙,掐着鼻子感叹道,一脸的鄙视。
几百名百姓,终于轮了一遍,个个解气离去,心中对陶商是充满了感激。
“我要杀了你们,我要杀了你们……”凝固的袁谭,嘴巴里只能发出最微弱的诅咒。
陶商看人心已收,这气也解了,袁谭已被冻成了冰棍,再这么折磨下去,只怕就要当场冻死。
这厮留着还有后用,岂能就这么便宜的让他死了。
陶商遂是长吐一口恶气,冷笑着喝道:“可以了,现在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,把他拖出去洗干净了,再让扁神医把他治好,本公要他继续屈辱的活着。”
左右士卒们这才上前,把浑身恶臭,已冻成冰棍,只余下一口气的袁谭,从坑里边拖了出来,拖往了营中。
“梁公万岁——”
“梁公万岁——”
跪伏于营前的百姓们,则向陶商山呼万岁,表达着他们对陶商的感恩。
陶商心满意足,这场策马昂首还营,下令大摆酒宴,庆祝这场大胜。
围城近六个多月,将士们能在风雪中坚持这么久,最后为他攻克了黎阳,实在是不容易,陶商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这些勇敢坚持的将士们。
陶商便是下令,杀鸡宰羊,好酒好肉尽情的犒劳将士们,他要让将士们好好休整几日,养足了精神再长驱北上,直取邺城。
黄昏时分,整个梁营是酒气弥漫,肉香四溢,数万梁军将士们欢声笑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