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这个风俗。为了不引人注目,李擎苍操着西夏语,在一商贩处买了一件青色圆领短袍,一条小口长裤和一顶毡帽。又在一个马贩子处,买了一匹腰背浑圆,四肢粗壮的棕色骏马。
然后找一无人之处换好衣服,带上毡帽,遮住头发,脸上用黑灰调水涂匀。此时他唇边胡须业已蓄长,黑水在脸上一涂,登时由一个豪迈矫健的白袍少侠变为一个颇历风霜的黝黑汉子。
改好装扮后李擎苍纵马向西夏境内奔驰而去,遇得城门关卡,守门的西夏兵卒只要盘查略紧,李擎苍便亮出腰牌,那些兵卒立马变得毕恭毕敬,看来这一品堂探子的地位在西夏地位着实不低。
一路上倒也无惊无险,这一日下午已到得西夏都城兴庆府。进城后牵马而行,寻得一家小客栈,将马交给客栈小二后,进店叫了一些牛肉面饼一边胡乱吃喝,一边寻思如何打听一品堂的位置。
正在寻思间,客栈门帘忽地一掀,闹哄哄走进三位身着皮甲的长大军汉,在李擎苍旁边空桌坐下后,咋呼呼的喊着老板娘过来伺候。
那老板娘看来和这几位军爷也甚是熟稔,笑脸盈盈的过去招呼,任那几只粗笨大手在身上揩油也自装作不知。
那掌柜的却是板着个苦瓜脸端着酒菜往这几人桌上重重一放,震得托盘中的酒水都泼洒出一些。
几个军汉笑骂道:“房当力你个挫孙,每日里死了老婆似的,床上使不出力却往桌上使力,你和这桌子有仇吗?”那掌柜的也不回嘴,只是板着脸往柜台走去。
李擎苍见几人言语粗鄙,暗自皱眉,但也无心计较。正低头吃喝间,却听得边上那三位军汉中有人说道:“今日老子可开了眼,见着一样好宝贝,你们几个一定没听过。”
边上有一人不解道:“元老大这话却是不通,咱们宝贝没见过的多,没听过的却是什么说法?”
那正在倒酒的老板娘却是腻声道:“元老大在一品堂中当值,那地方的稀奇物件儿海了去了!真有啥没听见过的也不稀罕。”
李擎苍一听“一品堂”三字却是心里一乐,心想这真是刚想睡觉枕头就来了。
侧眼看去,只见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方脸汉子正得意洋洋的端起酒杯,咧着阔嘴喝了一口,嘴巴咂吧半天,似在回味酒味,实则吊人胃口。见几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他,似在等他的下文。才咳嗽一声,开口说道:“这事一说起来可长,贺兰山大家都知道吧,咱们那几位老皇上可都是埋在那儿,这皇上呢也在那修建皇陵。前不久呀!修皇陵那些工匠们在开山时凿开了一个大洞,那洞大得呀!有十来丈方圆,连通了山腹,也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?里面是黑漆漆,阴沉沉,根本看不到底!也不知那黑漆嘛唔的洞里有啥玩意?
“当时都说是打开了地府的大门,阎王爷要放恶鬼出来吃人了。那些个工匠呀!吓得跟他娘野狗似的到处乱跑,监护的那些官兵杀了好几个瞎叫唤的才算球。后来花银子赏给几个几个胆大的浑球让他们进洞打探。出来后一个个都吓得半死,说里面有几个水晶棺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