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迟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,难怪书上说人喜欢听情话,他头顶上的毛微微上翘,在严雪宵右脸上亲了一口。
温柔的缀吻落到他的脖颈,没放过任何地方,他趴在严雪宵怀里睡过去了。
严雪宵挑了挑眉,捏住少年的脸,当冰凉的指尖掠过唇时,梦里的少年似乎以为是吃的,含住舔了舔。
细细舔过他的食指,他微微失神的功夫,少年含得更深了,无意识发出吞咽的水声,丝毫不知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。
严雪宵的喉结滚了滚,克制住收回手,走进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。
次日官山换下白大褂,提着礼物到访许久未见的严雪宵,他按下门铃心里浮现出一丝不安,老爷子说郑安倒台与严雪宵有关,但他不觉得有什么关系。
门开了。
容貌冷峭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,没有温度的凤眼,依然散发着淡漠的气质,只不过眼底泛着微不可察的青色。
官山本没打算进门,将手里的茶罐递向严雪宵:“我家老爷子让带来的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严雪宵语气平淡。
官山只得走进门,朝四处张望,确定沈迟还没起床后他才坐在沙发上。
“喝什么酒?”
严雪宵走向红酒柜。
官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好友与以前不太一样了,从前的严雪宵是不喝酒的,他慢了半拍说:“梅洛吧。”
严雪宵挑了瓶开酒,官山说明来意:“老爷子想让我问你南港的项目有没有兴趣入股。”
“不谈这些。”
严雪宵既没答应也没拒绝,只是递来他一杯红酒,令人看不出想法。
这反倒让官山松了口气,他们的关系不用掺入利益,同时感受到严氏家主这个位置不是这么好做的,通家之好的官家也想趋利,更别说奉承的旁人,轻易不示喜怒。
官山接过酒杯,眼神忍不住瞄向关闭的卧室,那段严雪宵在国外生死未知的日子,沈迟立在风雪中问他消息,他一个字都没透露,不知道有没有被记仇。
而沈迟在床上睁开眼,他没有像以往般立即下床,而是趴在床上翻开恋爱书的下一页:
送礼物是新手男朋友头疼的问题,如何给恋人挑礼物是一门高深的学问,没有比亲手做的礼物更讨恋人欢心了,譬如手工布艺或是一份令人心情愉悦的甜品。
沈迟的视线停在甜品两个字上,昨晚梦见草莓味小蛋糕,刚舔上就消失了,他看了看时间还早,打算按着书上的食谱做小蛋糕。
少年打开门走出卧室,望见沙发上多了名狐狸眼的男子,警惕地皱了皱眉。
官山打招呼:“你还记得我吗?”
少年冷漠地转身进了厨房,显然一句话也不想搭理,他朝严雪宵看去,好友丝毫没有为他说话的意思。
官山心道果然被记恨上了,听见厨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,他意外沈迟还会做饭,没忍住向厨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