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您安排吧。”
未几日,姚千雪上门。
“怎么了?又和你爹吵架了?”姚千雪一屁股坐到她榻边,欣赏着美人侧颜,“舅父托我娘传消息让我过来,要我劝劝你不要多想,你是不是又不想嫁人了?那就不嫁了,本来嘛,哪有配得上我们小瓷男子。”
贺兰瓷笑了笑:“是别事,不过不重要了。”
“那就说点高兴。”姚千雪眉飞色舞道,“李廷世子之位真被夺了!圣旨今早下,还热乎着呢。”
“啊?”
贺兰瓷差点都把他给忘了。
她想了想,道:“主要还是因为成王吧。”
也就是那个倒霉新娘云阳郡主爹,论辈分成王还算是位皇叔,皇家颜面自然尊贵无比,言官们弹劾也只能算得上是推波助澜。
姚千雪毫不在意地继续八卦道:“是什么不重要!你不知道这几天曹国公府上有多热闹,曹国公夫人天天哭闹不止,说她就这一个儿子,这旨意是要她去死。曹国公几个姨娘可不这么想啊,嫡子世子之位被夺了,底下庶子就都有机会了,各个争奇斗艳地跑去吹枕边风了,那斗得叫一个精彩。”
贺兰瓷却听得心有余悸。
她自己家后宅简单,每每听其他府上妻妾斗法都觉得甚是恐怖,所以对与人共事一夫和夫君纳妾一事实在敬谢不敏。
不然她甚至都考虑过从了二皇子可能性。
奈何二皇子不仅已经定了亲,还有宫中送去五六位等着封位侍选,他后院必然不可能清静。
姚千雪喝了口茶,清了清嗓子:“还有别消息呢,我上回不是跟你说康宁侯二小姐事情了吗?那位林公子春闱最后是二甲第五名,康宁侯甚是满意,去禀了浔阳长公主,浔阳长公主见过后,对林公子也甚是满意,决定就这么定下了。”
贺兰瓷道:“呃……康宁侯二小姐她不执着于那位会元郎了?”
“哪能啊!她当然还是不乐意!不过那会元郎现在该叫状元郎了,那位状元郎呀……”姚千雪卖着关子,拖长语调,单手指天道,“被上面那位金枝玉叶看上了。状元游街时候,我也跟着看了两眼……”她啧了两声道,“可真是个祸水。”
贺兰瓷不由跟着点头。
这个词用在他身上,格外令人愉悦。
“所以他最后花落谁家了?”
“小瓷,你这形容……”
贺兰瓷道:“……不对吗?”
“也不是不行……”姚千雪咳嗽了一声道,“最后谁都没成,这位状元郎说他已经在老家定了亲事,虽登第了,却也不能见异思迁,圣上还好好嘉奖了他一番。”
贺兰瓷:“……?”
他什么时候定亲。
她怎么不知道?
“陆贤弟,金榜夺魁,六元及第,恭喜恭喜了啊!不知陆贤弟家中尚有何人,是否娶妻?不才本官家中有一小女,年方二八,端庄娴静……什么,陆贤弟已经定有亲事了!这、这……本官家中还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