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过目。”
宋希月从珠帘后看过去,霍斐渊常年一身墨色玄衣,似有暗金流淌,他姿卓甚好,只是一双眼过于清冷,令人生畏。
传闻他掌军以来,杀伐果断,毫不留情。可这样的一个人,竟是为了晚宴菜色的事,专程跑过来询问她的意见,这让宋希月有些吃惊。
“公主?”云雀见她半晌没有应答,小声出言提醒。
宋希月立马回神,“都、都好,侯府有心,我都可以的。”
霍斐渊:“好。”
两人无话。
宋希月咬咬唇,“公子若是……还有这样的小事,可不必专程过问,派个人来就是。”
霍斐渊顿了顿:“好。”
“微臣告退。”
宋希月咬了咬唇,“留步!”
霍斐渊背影一顿,似有些惊讶。宋希月从美人榻上站起,接了云雀递来的团扇,半掩娇容,缓缓上前。
隔着珠帘和团扇,霍斐渊瞧不清她的面容,只能看见一双天生桃花眼,水光潋滟,小姑娘胳膊上的软纱随着她抬扇的动作轻轻滑下,白嫩的肌肤犹如凝脂,深深的烙在了霍斐渊的眼底。
“我、我不喜酒味,明日晚宴的合卺酒,可换成果子酒?”宋希月长睫微颤,并未抬头看他。
婚前男女不宜正见,昨日事出有因已是不妥,今日既然双方已经确定,宋希月自然知道自己的角色。
霍斐渊眼眸逐渐幽深,喉结滚了滚,空气中似乎有漫上了栀子的香气,他再次颔首,依旧道:“好。”
一连三个好字,足以证明他对她的尊重。
宋希月这样想。
“那有劳公子……月儿并没有其他的事了。”
她在他面前自称月儿,霍斐渊眼眸微动,一抹情愫一闪而过,却很快作揖行礼,转身离去了。
“霍公子……倒是细心的。”冰夏缓缓上前,蹲下替宋希月穿鞋。宋希月大吃一惊,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从塌上起身时竟是光脚前来。
她嫩白的小脸瞬间染成通红,男女大防,女子的脚怎么能是轻易给别人看的,“你,你们怎么不提醒我呀……!”
语气娇憨带着几分羞赫。
冰夏小声道:“您起身的太突然,奴婢们也没有注意……”
宋希月立刻将寝鞋穿好,又拽了拽纱裙掩住,她耳垂微红,即便是面对盛时安,也从未如此,今日真是昏了头了,也不知怎的,见着霍斐渊后,她总是觉得有些心虚。
似是觉得这婚礼委屈了他似的……
不行不行。
宋希月连忙摇摇头,她肯嫁,怎么会是委屈了他?两人契约在身,公平交易。
只是这样的事……宋希月懊恼的趴在美人榻上。
“但愿他没瞧见吧……”
霍斐渊自然是瞧见了。
小姑娘一点防备之心都无,踩着殿内软垫就款款朝他走来,该看见的,不该看见的,自然都是瞧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