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,朝着霍斐渊隔空举了举杯。
“你最近又跑到哪里去了?”历明帝语气是责备的,可话里还是包含了关心之意。谁人都知,二皇子是历明帝最宠爱的妃子所生,比嫡出的沈砀还要受宠一些。
“儿臣顺道去了一趟晋南,为父皇寻了些珍宝贺寿。”沈裴坚浅笑道。
历明帝脸色稍稍好转,哼了一声,继续饮酒,欣赏美人了。
酒过三巡,霍斐渊起身告退,历明帝又喝至微醺,无心留他,倒是沈裴坚起身,“先生住所安排在哪里?”
“云桑先生住在西苑。”一旁的内宦答道。
“和本殿相邻啊,正好送送先生。”
霍斐渊漆眸里看不出神色,沈裴坚要送,他也不拒绝。两人一道走出鹿台,霍斐渊才开口道:“二皇子风尘仆仆,可是刚刚从晋南赶回?”
沈裴坚脚步一顿,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靴还未来得及换下,被他看到了。
“云先生细心,的确刚从晋南赶回。”沈裴坚也笑,两人心照不宣的超前西苑方向走,一路宫女纷纷下跪行礼。
“见过二皇子。”
“先生可有去过晋南?”沈裴坚笑问。
霍斐渊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:“未曾。”
沈裴坚笑出声来:“晋南倒是个不错的地方,尤其是帝京,风景独美,美人绝色啊。”
“哦?方才在殿内见二皇子似乎对女子并不感兴趣。”
沈裴坚笑的更开心:“那是已经见过绝色了。”
霍斐渊轻笑:“也是。”
两人一道从鹿台朝西苑回去的路上,宋希月那边却发生了一件可笑的事。
就在一刻钟之前,沈砀居然换了内宦的衣裳寻了个借口,进了西苑,还上了二楼。
只不过。
还没等他有所行动,一柄主刀便悄无声息的从他的身后伸了过来。
宋希月亦在看清人后,气的小脸涨红,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。
“堂堂邢北大皇子,行事竟然如此不端?”
沈砀笑的无畏极了:“美人儿,你觉得,一介平民的护卫,也能拦的住本殿?云桑再有钱又如思,你若跟我,荣华富贵应有尽有,思必为了几个铜臭,委身于西域?”
显然,沈砀以为抵在身后的剑柄只是云桑随身的一个护卫,根本没有放在眼里。
宋希月看了眼他身后的夜宁,颇为无语,看来民间对于这位大皇子的评价并不是空穴来风又蠢又坏。
“大皇子未免过于自信了,门口在右手边,不送。”宋希月不愿跟人说话时,也会板起一张小脸,颇有威严。
沈砀笑的开心极了,“有脾气的美人,本殿最喜欢。”原本以为小美人只是生的美脾气软,没想到还是个带刺的,这让他心中更坚定了,一定要把这个小美人给带回去。
“大皇子。”
夜宁忽然开口。
“大皇子若是不想去年凌河河道一事传到陛下耳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