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啊?”齐程的手有些冷,迟稚涵拉着他站定,从背包里拿出他的羽绒外套让他穿好,踮着脚在帮他把帽子戴上,系好围巾,戴好手套。
鼓鼓囊囊的包成一个人形粽子。
人形粽子冲她弯弯眉眼:“明年我们可以准备要孩子了。”
检查结果已经很不错,为了稳妥一些他还想再观察几个月。
“我们只生一个好不好?”他用商量的语气,“我始终担心遗传的问题。”
这个问题,他们已经讨论了很多次。
抑郁症有遗传的可能,虽然赵医生说他们家只有齐程一个特例,所以遗传可能性不是特别大,但是齐程心重,仍然是担心的。
他其实很喜欢孩子,齐宁家的那位小公主自从齐程康复后就经常来小洋房串门,齐程性格温和,对孩子又特别耐心,两人的互动经常让迟稚涵看的眼眶热热的。
所以她和齐程商量过生两个。
齐程考虑了一个多月,仍然不敢冒险。
“万一真的遗传了,一个孩子我们可以有更多的精力专心照顾他。”他每次商量的时候都是这样认认真真的。
温柔的、敏感的、内心一直悲观着的齐程。
她爱的男人。
“那就只生一个。”她笑眯眯的。
冰岛天气寒冷,齐程的羽绒服很厚,帽子上有密密柔软的毛,戴上帽子后,白色的毛衬得他皮肤更白,被她包的密实,露出来的眼睛很认真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。
怕她是为了他妥协的。
怕她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很想要两个孩子的。
“如果你真的想要……”他又开始犹豫,像每次商量完后那样,心里想着,两个的话,最多他多操心一点,其实也不是不行。
“……”迟稚涵看着他又一次开始自我纠结,拽住他的围巾用力的抽了一下,让他弯腰和她平视。
“我只要你,孩子一个两个都无所谓,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就好。”
“我已经很幸福了,比我想象中的最幸福还要幸福很多的那种幸福。”
“所以你闭嘴!”最后一句恶狠狠的。
一如每一次他想钻牛角尖的时候一样,命令式的。
这其实不算特别好的沟通方式,对于心思敏感的人来说,强制镇压其实并不能解决问题。
可是齐程知道他喜欢这样。
迟稚涵每次这样瞪着眼睛让他闭嘴的时候,眼底的心疼都是实打实的。
她心疼他这样敏感纠结的个性,知道他改不了,所以一次次的强调她很幸福,一次次的让他闭嘴。
我爱你三个字另类的表达。
围巾包住了嘴,他只能凑过去隔着围巾碰碰她的嘴唇,乖乖的闭嘴。
异国他乡,似乎也没什么。
他们两个人的小世界,似乎不管到哪里,都坚不可摧。
这一次蜜月他们在维克镇住了半个月,看到了四次极光。
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