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知识,另一方面也是怕在支教过程里,员工发生什么意外,受限于当地条件,耽误了治疗。
外科医生赶到之后,清走了乌泱泱看热闹的人群,只留下了岑虞。
虽然场面很混乱,岑虞没忘了请招待所的老板娘带着丽苏先回去。
“你帮他把衣服脱了。”外科医生的声音分外冷静,低头翻捡着缝针要用的手术器械。
岑虞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执行命令,两只手攥着沈镌白衣服的下摆往上掀,拉扯到他的胳膊。
他的胳膊很沉,她又害怕不知道碰到他哪里的伤口,小心翼翼。
“嘶——”耳畔传来一声低低忍耐的倒吸凉气。
岑虞吓得动作一顿,抬起头看向他,“弄到你伤口了?”
“没事。”沈镌白见她眉心皱成一团,脸色苍白,怕她有心理负担,赶紧安慰道:“我就是不小心划了个小口子。”
外科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器具,见她衣服还没给脱掉,开口说:“你让开吧。”
他找了一把剪刀,直接把衣服剪掉,一点不墨迹。
衣服脱掉以后,沈镌白赤着上半身,冷白的肌肤因为泡久了水,显得惨白。
从左肩膀一直延伸到后背,一条十几厘米的伤口,血肉模糊,还在不停往外冒着血水。
瞬间刺了岑虞的眼。
“你管这叫划了一下?”她咬着牙问。
“…”沈镌白看她一眼,自觉地不再吭声。
外科医生用镊子夹着棉花进行清创,进行必要的询问,“什么伤的?”
“刀。”沈镌白皱了皱眉,好像在忍痛,答得也简略。
闻言,外科医生侧过身,看向旁边的村医,“你们这儿有破伤风疫苗吗?”
村医点点头,用不算标准的普通话说:“有的有的,我去拿。”
岑虞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,盯着外科医生的操作,一团团的棉花上浸满了血。
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
如果不是看到了伤口,刚才在山上的时候,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丽玮业原来还带了刀。
突然她才是真的理解了,为什么沈镌白会一句又一句的重复。
——“你就不想想我会不会怕你出事。”
——“如果你出事了,要我和眠眠怎么办。”
岑虞看着外科医生穿针引线,缝两块布一样缝合起来。
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了,越来越紧,让她无法呼吸。
“”沈镌白动了动胳膊,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,将她扯近,盖住了她的眼睛。
“别看了。”
岑虞眼睫忽地轻扇,被蒙住的眼睛周围热热的,带着他掌心的温度。
卫生所里很安静,只有金属器械的碰撞声。
她几乎控制不住的,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,在他手掌的轮廓里氤氲出水汽。
“好了,这几天不要碰水,不要碰到伤口,”外科医生将手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