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都几乎挡住。
她一声不吭地盯着沈镌白的动作,内里却无比的煎熬,生怕被他认出来。
毕竟自从他们上次在剧组酒店的不欢而散,在这样的场景里再见面,只会让两个人都觉得尴尬。
随着调料包的倒入,空气里散发出一股方便面独特的香味。
营地里不提供食物。
岑虞本身为了身材管理,晚饭一直就吃的不多,原本是打算就喝点热水和压缩饼干对付过去。
这会儿却被这个味道给诱惑的不行,尤其是异国他乡的中国味道。
结果她不饿也馋了。
她眼睛直直地盯着铝锅里咕嘟咕嘟的面条。
沈镌白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两个鸡蛋,敲了下去搅和,蛋花混着色泽橙亮的汤汁。
“”岑虞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,垂下眸子,眼不见为净。
“haveso?”
(吃一点?)
沈镌白斜斜地看她,试探性地问。
“”
岑虞抿着唇,摇了摇头,几乎是用意志力在拒绝。
看她拒绝的彻底,沈镌白没有坚持,他随手从旁边折了两根树枝,从防风服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,慢条斯理地削树枝上的皮。
灰绿色的树皮打成卷,一点一点从树枝剥离。
“whyareyoualoneinisland?”
(怎么一个人来冰岛旅行?)
他低着头,盯着手里的树枝继续削,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。
“justwant”岑虞回。
——关你屁事。
“whydoesn’tyourboyfriende?”
(怎么不叫男朋友陪你?)
“doihavetogetaboyfriend?”
(我一定要有男朋友吗?)
——男朋友死了。
“”这回轮到沈镌白顿了顿,他折断了削好的树枝,成两根,比对着长短。
半晌,他轻笑一声,“no,you”
(不,你不需要。)
他开始削偏长的那根树枝,直到和短的长度一致,成为了一对简易的筷子。
“hownynhaveyoubeenwith?”
(你交过几个男朋友?)
他问得直白。
一点没有陌生人之间该有的距离和边界感。
“”
岑虞顿了顿,终于没忍住把心里的话直说了出来,“it’snoneofyourbusiness”
(这个不关你的事。)
她的语气不善,对于沈镌白这种不知羞耻,和陌生女人搭讪的行为感到鄙夷与不快。
“okayjustcheg”
(好吧,我只是随便问问。)
他耸耸肩,语气轻飘飘的,自动忽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