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的空气凝滞。
岑虞尴尬地扯了扯嘴角,小声且心虚地解释道:“不然我能怎么解释嘛。”
要是让徐介知道沈镌白来剧组陪她,指不定要怎么揶揄她呢。
沈镌白扯掉脸上的口罩,扫她一眼,锢着她的手腕,将她从车门口拉到近处。
不及岑虞反应的,倾身就压了下去,咬上她的嘴唇,将她狡辩的话堵在喉咙里。
岑虞吓了一跳,手脚并用的抗拒,一会儿她还要拍戏,以他现在的力道,肯定是会肿起来的。
沈镌白趁虚而入,在内里攻城略地,以此表达着他的不满,攥着她的手不许反抗。
直到岑虞呼吸困难,脸涨得通红,才放开她。
沈镌白倒是呼吸平稳,拇指在她唇角轻蹭,擦掉了沾着的润泽水渍。
他的语气散漫,拖着长长的尾音问:“岑老师——保镖可以这样对你吗?”
岑虞下意识舔了舔唇角,被吻过的触感清晰难以忽视,火辣辣的,她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。
“小心眼。”说完,她拎起古装衣服的裙摆,跳下了车,逃回了剧组。
下午的戏很快轮到岑虞,化妆师对着她的脸在补妆。
“岑老师,中午是不是吃辣了呀?”化妆师随口道,“嘴唇稍稍肿了一些。”
“”闻言,岑虞面色一僵,呵呵干笑,“是啊,没忍住吃了酸辣粉。”又酸又辣。
化妆师笑了笑,没怎么在意,“没事,稍微修饰一下就看不出来了。”
晚上加的那场戏,是一场追击戏,剑客长宁被人追杀,骑着马一路到了悬崖。
到了悬崖,马踟蹰不前,长宁一剑扎在马背上,马匹长嘶一声,越过了悬崖,跳到了对面,长宁摆脱追杀。
之前拍的时候,徐介考虑了一下观众的接受度,把剑扎马的情节给去掉了,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工作,输出的每一个信息与价值都要深思熟虑,免得一不小心就落人口舌。
但这么一改,长宁整个人在前期果敢狠厉的性格一下就削弱了许多,与后期的柔和没有办法形成鲜明的角色弧光,最后徐介还是决定补拍。
这场戏的威压难度很高,要连人带马一起吊起来,光威压就吊了不知道多少根,拉威亚的工作人员有二十个之多。
好在徐介请的武术团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专业团队,现场井井有条,威压的调度也很精准。
正式开拍的时候,岑虞眼睛上被蒙了青绿色的绸带,晚上起了风,长发夹杂着两条细带纷飞起来。
她坐在马背上,感受到了身下马匹的躁动与不安。
随着威压被拉起,马腾空而起,四只蹄不断在蹬,岑虞虽然看不见,但也感受到它越来越剧烈的振动,她伸出手,一下一下顺着马的鬃毛,耐心地安抚。
徐介坐在简易的导演棚里,盯着监控器捕捉到的画面,岑虞坐在马背上,腰背挺得笔直,明明蒙着眼睛,丧失了对于人类来说最为重要的视觉感官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