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快拍完的时候,几乎剧组一半的人都或多或少见过了岑虞新请的保镖。
平时一般不会出现,只有在岑虞拍一些比较危险的戏时,才回来现场。
男人身材挺拔修长,黑色的口罩从来没有摘下来过,棒球帽压住了头发,挡住了眼睛,看不清楚长相。
懒懒散散地站着,双手插进裤兜,看起来没个正形儿,只有岑虞上威压时,才会站直起来,藏在帽檐下的眸子,一直跟随着她。
而岑虞似乎对这个保镖也格外在意,拍戏的中途时不时跑到他边上低声说些什么。
“你能不能回车上去?你在这里影响我发挥!”岑虞压低声音,第不知道多少次求他。
“为什么我在这里影响你发挥?我什么也没干啊。”沈镌白不为所动。
“”岑虞嘟嘟囔囔,憋了半天,也没憋出个原因。
总不能说因为他在现场看她拿腔拿调的演戏,她觉得羞耻吧,这也显得她太不专业了。
她不满地甩起戏服的袖子,然后伸出手,把他的帽子往下压了压,“等威亚戏拍完了你就回去。”
一个剧组里,就相当于一个小社会,三教九流都有,一个个都是人精儿。
不动声色地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,轻而易举就品出了他们之间异样的气场,像极了搞地下恋情的小情侣。
虽然言谈举止,发乎情止于礼,但眼神交汇里的粘性,以及岑虞对这个保镖的态度,都让人觉得有点什么东西。
但没有一个人敢明着把心底的疑惑表现出来。
因为男人周身的气场实在是太强,光站在那里,就让人不敢靠近。
加上他也从不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交流,长相和声音都成了迷。
越是神秘和未知,越是惹人好奇,在岑虞不知道的地方,莫名其妙的谣言就那么传开了,甚至越说越离谱。
有说岑虞其实和沈镌白一直是各玩各的,跟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,说是保镖,其实是她养的情人。
甚至还有脑洞大的,说她的保镖原来在国外当过雇佣兵的,因为喜欢上了岑虞,所以才回国屈就。
当然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,岑虞本人以及她的团队是不知道的。
尤其是电影拍完,大家各回各家,这些谣言,就那么边变没影的,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扩散开来。
电影上映的前一周,岑虞终于忙完了所有的宣传工作,在家里休息。
晚上被沈镌白折腾到半夜,比跑通告还累,今天一觉就睡到了将近中午。
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不停。
岑虞从被子里伸出一截手臂,眉心紧皱,不耐烦地摁掉了。
没一会儿,手机又重新震动起来,频率透露出了打电话过来的人的急切。
就连沈镌白也被吵醒了,他闭着眼睛,将怀里的人抱得更深,脑袋埋进她的颈窝。
岑虞浑身酸痛,艰难地从他臂弯里抽出一只胳膊,迷迷糊糊地接通了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