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社那些先生都不知道?”另一个在工坊做学徒工的年轻人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雀斑男孩摇头,“今天我特意请教报社里愿意与我们说话的先生,是不是有人喜欢给别人送盐,先生说从未听说过这种事。”
“我妈妈看到了‘盐先生’。”约翰皱眉道,“我妈妈说那个人看起来很友善,不过我知道那是因为那个人给了她盐罢了。”
“这个人会是坏人吗,约翰?”雀斑男孩睁大眼睛。
“我不知道。不过我每年秋天都去他家帮忙的达克大叔,他曾经也是在城里讨生活的人。你们知道的,就是在圣约瑟大街酒馆区那边那样的人,以前达克大叔就在那块儿混。”约翰道,“达克大叔总是说,如果有人没有缘由地对你好,那他一定是想从你这儿得到点什么。”
雀斑男孩与学徒工面面相觑,两人都很困惑:“能把那么多盐随便送给别人的人,还看得上我们这些住城外的穷光蛋?”
约翰一脸纠结……这确实也是他弄不明白的地方。
城里的街头帮派有时候会来他们这儿挑选凶狠胆大的年轻人,如果哪家的女儿长得漂亮,也会有开酒吧的人来搭讪。
但除了敢去混帮派的狠人,和长了好相貌的年轻姑娘,贫民区的其他住户,就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外人多看一眼的了……
“咦?”雀斑男孩忽然把脸贴到充当窗帘的草帘上,激动地压低了声音轻呼,“快来看,有人来了!”
约翰连忙把脑袋凑过去。
月光下,有个披着斗篷、背着个大背包的高大男人,正踏进密布棚屋的贫民区。
约翰张大嘴巴,听见了自己和同伴发出的吸气声。
这是个多么高大强壮的男人啊,他居然和别人家的房子(棚子)一样高!
那些街头帮派里的“大哥”,体型还不够这个男人的三分之二大!
这个移动起来像是一座铁塔的男人并没有往约翰三人藏身的方向走,转进了另一边的狭窄巷子。
从巷口的第一家人起,重复轻轻敲门,和往普遍用草帘隔挡的窗户里塞东西这套动作。
“这就是在发盐了吧?给住那一片儿的人家发?”看到这一幕的雀斑男孩又惊奇又兴奋。
约翰和学徒工没有出声,双双瞪大了眼睛、看着那个人发完巷口的几户人家,又往巷子深处走,身影消失在密集棚屋中。
“我、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?”学徒工紧张地咽了口唾沫。
约翰很想点头,他实在是太好奇了……但想想对方那极具压迫力的体型,理智还是让他摇了头。
“还是……装作没有看见好了。”约翰勉强地道,“这个人天黑了才过来,似乎是不想被人看见。如果打搅到他让他不高兴,不再继续给别人盐了的话……那我们会被人记恨的。”
雀斑男孩大惊,连忙道:“对、对,差点忘了这个,我们可别去打搅到人。”
学徒工也反应过来,连连点头。
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