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尔倒没在乎同车旅客怎么看他,出了车站,便熟练地招了辆马车进王都。
王都的规矩比其它城市要大得多,走在路上的人随时可能被膀大腰圆的市警拦下盘查,询问身份来历和住处——最后一点是十分重要的,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但却没有正当住处的人,很可能会被带回市警司,不脱一层皮别想出来。
外来人进入王都第一件事,必须是找个酒店或旅馆下榻。
与杨秋进王都时的行动逻辑一样,哈尔这个□□湖也是在外城区找了个人口流动最大的街区住进去——没住旅馆,因要呆较长的时间,住旅馆不如住短租公寓划算,后者的隐秘性还更高一些。
接下来,是跟公寓老板租了辆马车,聘用了一名车夫……仆人就用不着雇了,哈尔反正也不需要去得用仆人撑面子的场合。
再来,是找到藏在外城区的赏金猎人协会地下分部,拿着因纳得立市政厅给开的国民证明,注册为赏金猎人。
如此一来,又能获得工作证明,省去被当成无业游民的麻烦;又能通过赏金猎人协会获得一些额外的便利——赏金猎人协会的客户群十分广泛,不乏达官贵人。
哈尔这个累年逃犯,对于在大城市中隐匿身份并获得一定活动空间的套路别提多娴熟。
搞定身份问题,哈尔回公寓睡了一觉,到天色渐暗时精神抖擞地爬起来,刮干净胡茬,用市政厅给准备的发胶把头发拢得整整齐齐,最后再穿上市政厅准备的、更讲究的一套正装,一个全新的斯文败……不,正装暴~徒,就闪亮登场了。
临出门前,哈尔想到了什么,又倒回洗漱间,咔咔喷上市政厅准备的香水……
“咳、咳!草,好臭!”
哈尔嫌弃地挥着手,香喷喷地出了门。
身为前·大盗贼是绝不可能喜欢香水这种东西的,走哪臭到哪还怎么潜行隐匿?
可也正因为如此,绝大多数地方的安保力量都不会警惕防备香气扑鼻的人——一是穷人用不起香水,二是这种人走哪都是一路香水味,干了坏事一准儿暴露。
白天刚雇的车夫如约等在公寓楼下,拉上哈尔便径直赶往一到夜晚便灯火通明的街区。
王都的声色场所,不是因纳得立那种乡下地方能比。酒吧、脱衣舞秀场、歌舞厅这些地方都属于没档次的不入流,俱乐部也只是勉勉强强上得了台面,会员准入制的私人会所才是上等人夜生活的主流。
私人会所哈尔进不去,不过不要紧,他所熟悉的那位王室成员其实也并不喜欢那种要么玩不开、要么玩得太开的地方,真想办法混进会所,反而是找不到人的。
不过哈尔这回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,一晚上的功夫把城里人气最高的俱乐部、歌舞厅都转悠了一圈,也没能找到人。
赶在天亮前,哈尔回了公寓。
如是昼伏夜出连续数日,哈尔总算在一家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