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联想自己进入源氏重工的那一幕,不难猜测是入侵者抱着政宗先生从三十层楼跳了下去。
“扶我起来……”源稚生在樱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。
“追!”
他是从未有过的虚弱,哪怕是注射了三针肾上腺素唤醒皇血,也不过是把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。
“少主!”
看着源稚生连童子切都握不住,却仍硬拖着躯体追击敌人,矢吹樱凄厉地喊了一声。
“别拦着我!”
源稚生怒目圆睁,只不过他因为虚弱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。
“您把身体养好再给政宗先生报仇也不迟啊!”矢吹樱跪坐在他面前,“到时候樱必定追随左右!”
“少主!外面有十几万的兄弟等待你的命令,不能群龙无首啊!”
乌鸦和夜叉也紧忙过来拦着他,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但以源稚生现在这个状态去,就是送死。
源稚生犹如被当头棒喝,瞬间清醒过来。
他抿着嘴唇,神色复杂地搀起矢吹樱,“是我武断了。”
“辉夜姬,播放我晕倒之后的录像。”
“是。”
辉夜姬播放了影像。
入侵者把橘政宗从高楼上丢下去以后,自己也一跃而出。不过不同于前者的自由落体,他单臂擎住佩剑,插在了外层的墙体中。
重力让他陡然下降,锋利无比的佩剑则起到了缓冲的作用,一路一路切割钢筋与混凝土,在三十楼到一楼中间撕开了巨大又狭长的伤痕。
平稳落地后,他又从兜里掏出一瓶绿色的溶液,浇在橘政宗的残骸上。
尸体冒着青烟被融化了,连渣都不剩。
“老大……”
夜叉与乌鸦担心地看着他,生怕源稚生气血攻心再次晕过去。
这太离谱了,一个人怎么能想到这样绝妙的主意从高层坠落而毫发无伤?又为何如此残忍,对政宗先生要事施以如此酷刑?
“我没事。”源稚生冷冷地说,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。
“辉夜姬,还能定位到入侵者的坐标吗?”
“可以,入侵者从落地到现在逃离了一分三十秒,尚且在我的监控范围。”
辉夜姬打开了俯视图,那是放大一百倍的遥感卫星地图,来往的车辆、行人都逃不过它的追踪。
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在高速移动。
“把入侵者的行动路线发给我们所有能接收信号的人,悬赏五十亿円,无论死活!”
源稚生冷冷地下令,“包括政界、军界、还有我们的关东与关西支部,出动一切武装,一定不能让他逃出东京!”
“是!”
辉夜姬短暂的离开了醒神寺。
“老大你看那是谁?有人在追那个入侵者!”乌鸦突然指着一张卫星传输回来的高清图片。
那是一张妩媚、漂亮的脸,早就死在了地下室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