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漏雨。”
程林看了看他,同样小声笑道:“谢谢。”
在左边的找了个靠边的空隙坐下。
车厢里黑漆漆一片,没有灯。
但程林凭借过人的视力还是能看到那些民众的表情——大部分人都没有表情。
男人、女人都只是沉默地坐着。
有的在从行李里翻出来已经被冷雨打湿的干粮啃。
有个孩子正在沉睡,睡觉的时候眉头皱得很紧很紧。
后面还有人在不断往上爬。
一辆车连人带行李,能装个几十人,挤挤,上百人。
程林静静地看着车兜外面的被橙黄色的灯光照亮的一滩摊褐色积水。
地上原本的草皮早就被人踩烂了,成了烂泥。
有个水滩里竟然还有一条小泥鳅,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冲过来的。
此刻正努力翻腾。
一个男人伸手将其抓起来,捏死,然后慎重第放在了衣兜里。
“满了!满了!等下一辆!听到了没有!不许硬闯!”
小战士的声音显得很是嘶哑。
类似的话语他今天不知道喊了多少次。
“叮咣。”
卡车被关上,车兜里陷入一片漆黑。
只能通过防雨布的缝隙看到外面的灯光,听到外面的声音。
车里又冷又闷。
一个坐在车厢右边的青年摸了摸下脖领子,然后骂道:“这怎么有个窟窿?漏雨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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