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,笑着说:“我想要自由。”
是的,我想要自由。
沈白梧目光灼灼地看着我,似乎在判断我这句话的真实性。末了他浅浅一笑,像是下了决心一般,他指指房间里的柜子说道:“最下面一层有棋盘和棋盒,你拿过来。”
我按沈白梧说的找到了棋盘棋盒。它们被整整齐齐地放着,但已经被灰尘覆盖了薄薄的一层,像是很久没有使用过了。
我将它们擦干净拿过来,沈白梧接过棋盒在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抓了几把,抬眼看向我。
“跟我下一局棋,九九。”沈白梧一向高傲冷淡,此刻气场尤其强烈。
大概是因为姬玉的那个条件,所以沈白梧想亲自试试我的棋力如何么?可我自知棋艺还算不错,但绝不是姬玉的对手,真想通过这个方法要到解药实在是很难。
我见沈白梧态度坚决便没有说这些话,坐在他对面应邀对弈。
刚刚下了一会儿我就察觉到不对,沈白梧厉害得可怕。
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威压,被步步紧逼毫无还手之力,甚至连大声喘气都不能。我的棋子被一点点蚕食,每下一步都觉得离死局更近一分。
烛火在沈白梧眼中摇曳着,他拿起棋子来便神情高傲专注,每一步落子干脆利落。他最初仍是严肃地抿着嘴,慢慢就气定神闲下来,唇角带笑眼里燃起光芒。
我与徐子涣下棋是步步为营,与姬玉下棋是勉力抵抗,与沈白梧下棋却是——溃不成军,不一会儿时间便落入他的包围。
我输了,兵败如山倒,输了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手心已经出汗。
沈白梧棋艺如此之高,甚至在姬玉之上。
他平日从不下棋也不曾与人谈论过棋,当日徐子涣向姬玉请教他也只是冷眼旁观着,仿佛毫无兴趣一般。如今这番表现着实出人意料,我看向他,沈白梧倒像是在出神似的好久才反应过来,淡淡地说:“八年没有下过棋了,我还以为我早忘了。”
他低眸收拾棋局,一颗颗把棋盘上的棋子收回棋盒,说道:“你还记得我说过,若想要姬玉服软便得先赢过他吗?”
“你下棋赢了他?”
“姬玉的棋,是我教他的。”
黑色的棋子停在沈白梧苍白的掌心,他望着那棋子慢慢道:“我年少时善于对弈赢遍九州,在燕国我赢了姬玉之后他便向我学棋,就这么成了朋友。他聪慧过人学得极快,若不是因为……或许他能赢我的。”
“从燕国回来之后我便封棋不下了。”
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沈白梧说,姬玉是他的朋友。
我并没有仔细揣测过他们的关系,却从沈白梧寥寥几语描绘的过往里感觉到他们曾经有过的亲密,和如今的古怪。
沈白梧与我下棋时我就能从他身上看到过去的影子。专注强势,是十年前出类拔萃的赵国世子,没有一丝沉重和厌世,生气勃勃骄傲的少年。
那两人一个优雅沉稳善棋善政,一个桀骜不驯爱琴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