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消停了些,那帮子人怕也是在憋什么坏招。”吴泰自一旁的侧间洗了洗手,他摸了半天的报纸,手上沾了不少油墨。
这前几天,报社刚搬过来的时候,每日里都有人往报社门口扔一些污物,包括但不限于泼血、泼粪。
这等下作的手段,虽然没什么大用,但非常恶心人。
好在黄为先及时的派了些人手过来,轮班在报社外头转悠,遇到什么可疑的人物,便上前赶走。
如此,这几日才消停了些。
不过,就在他洗完手,准备把水盆里头的水泼出去的时候,忽然间,他的口鼻之间闻到了一缕奇怪的味道。
这个味道有些像是尿味,但没那么骚,还掺杂着些药味和焦糊的味道。
“是……是那大烟的味道!”
吴泰本来还在疑惑,但忽然间心头一跳。他在前几日做梦,梦中便闻到了这个味儿,而后梦中的他便像是染上了毒瘾一般,非常难受。
那个噩梦太真实了,真实到他现在还能清晰的回想起来。
如今又闻到了这个味道,他的心头便是一跳,立刻警觉了起来。
“来人!快来人!”
他匆忙的走到屋子外头,大声的喊了起来。
一众编辑和工人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,聚拢了过来。
“你们可曾闻到了些尿味?”吴泰赶忙开口问道。
“是闻到了,这个味道几日前便有了,断断续续的,像是从东面传来的。不过,咱们报社里头油墨味道重,恐怕街坊四邻也能闻到咱们报社的味道,也不好意思去寻找了由头。”一个编辑站了出来,开口说道。
其他人也是点了点头,相比起臭烘烘的油墨,那点味道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怕是哪家的厕所正好建在了附近,东风一吹,闻到也是正常。
“你们再仔细分辨一二,这个味道像不像鸦片烟的味道?”吴泰眉头拧起,让众人分辨个仔细。
本来众人还未当回事,可听到他这么一说,也吓了一跳,各自寻了一处风口,用力的嗅了两口。
那味道里头还掺杂着些草药的味道,只是经由吴泰提醒,他们越发的觉得这个味道像极了鸦·片被烧着的味道。
“社……社长,有人在咱们附近烧鸦·片烟?”有一个编辑的脸色倏忽就变了。
很多民众不太了解鸦·片烟的性质,就比如上次的“拒土大会”,不少人就偷摸着跑到那些大烟馆的仓库,一把火把装有鸦·片膏的仓库给烧了。
但是,鸦·片这玩意儿要是燃烧的不够彻底,那烟雾中含着大量的微小颗粒,随风一吹,就等若附近的人都吸了一管鸦·片。若是吸得多了,怕是直接就要上瘾。
所以,在正常情况下,销毁鸦片很少用火烧的,大部分都是挖坑灌水,把鸦片给泡掉,再倒上生石灰和用泥土掩埋。
当年虎门销烟便是如此。
若是用火烧也行,但温度必须要提升上来,至少也得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