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他直接选择了把一切都说出来。他对于冷无疑是相当信任的，一些她本身就已经猜到的事情，很干脆地直接承认了。
冷很明显地松了口气，脸蛋上很明显地露出了浅浅的笑容。她对于正义的贯彻十分彻底，心里是无法接受这种类似屠杀的行为的，即便是天使，也从来没有过直接毁灭一个星系的历史。
她当然并不迂腐，为了惩戒邪恶，牺牲自然在所难免，舍弃一部分人的性命而除掉邪恶，在她七千多年的战斗生涯中，也经历了不少。
但能够牺牲多少，该不该牺牲，一般的天使不需要过多考虑，遇到这种特殊情况，哪怕只是一个智慧生物，都需要向神圣双翼禀报，由双翼来代表凯莎的意志去做决定。
数目如果过大，甚至需要由凯莎亲自去进行判定，这也体现了天使对于生命的态度--任何生命都是宝贵的，天使不会真的蔑视生命.....
但天使的眼光放在了整个宇宙，牺牲小部分生命去惩戒邪恶，就势必可以保证更多的生命不被邪恶所侵染。
冷只是普通的右翼护卫，她没有参与过对牺牲的定义，但心中也有属于自己的看法。不过，她同样在意其他事情———张权全程对她隐瞒了这件事情，她不知道炙心和彦是否知情，如果她们知情，而张权偏偏选择了对她保密
还好张权对她坦白了，在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中，把计划的一切都说了出来，包括和凉冰的合作。
她心中有些小窃喜，张权对她还有着充分的信任，这一点就足够她暗自乐一段时间了。她低着眼帘沉吟了一会儿，抬起头来问他:“他们的牺牲，值得吗?”
“如果用我们以往的标准来看的.....并不值得，因为卡尔还活的好好的，冥河星系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栖息地，饕餮和巨狼这样的文明，他很随便就能招揽到，再不济也能自己去制造。”
张权说的都是实话，没有选择去欺骗她。蔷薇的行动声势很大，一举令整个冥河星系都受到重创。但其实算起来，也只是消灭了饕餮和巨狼两个算得上敌对的文明。
如果一个黑洞就能把卡尔杀死，张权也不至于让整个军团都变得如此紧张了。
至于邪恶，更是八竿子打不着，或者说他反而帮了凉冰一把。她和卡尔撕的不可开交，卡尔的任何削弱对她都是有利的。
“但也不是没有其他收益，我们拯救了即将灭亡的地球，打击了卡尔的嚣张气焰，同时.....”
他微微顿了一下，声音低沉道:“也是我们与恶魔的第一次合作。”
冷一下子就炸毛了:“我们根本就不....”
不过，她的下半句话语却被张权用嘴堵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