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今把你留下,和你说什么了?”
谢容与道:“我跟他求娶你,他想了想……答应了。”
“师父就应了?”
谢容与“嗯”一声,“应了。”
“那师父除了让我们寻吉告知阿爹阿娘,还说过什么?”青唯问。
谢容与垂眼看她,柔声道:“岳前辈没说什么,倒是你,你还有什么愿景,再办一次亲事?只要是你希望的。”
他可以做到。
青唯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不要再办亲事了。”
谢容与问:“为何?”
青唯看着他。
微弱的灯『色』透纱浇入,在床帐中凝成朦胧的雾。那雾罩在他清隽的眉眼,一时间如梦如泽。
再办一次亲事要等到什么时候?
青唯张了张唇,可是样的总是无堂而皇说出口的。
她只勾手揽过他的脖间,几乎是贴身而上,紧挨着他的耳廓,声音非常非常轻,“官人,我不想再等了。”
句几乎是被风送入耳中的,在他心口缓缓落,“不想等”三个字如细小的绒『毛』在他心尖上微微一擦,霎时间,一望无际的荒野烈火燎原,不待青唯反应,谢容与抬手抵住她的后颈,别过脸来与她唇齿相接,随后撑起身子,另一只手揽过她的后腰,将她环在己下方。
天生清冷的眸中染上一团『迷』离的火,他的呼吸愈粗重,小园香径分花拂柳下去是美不胜收的人间极景。
他喘息着道:“小野,我是不是说过,夜里不要样……”
可是他们紧贴着彼此,她甚至能非常清晰感受到他的异样,努克制下依旧情难禁。
他觉得难舍难分,拂开她的,蜻蜓点水一般,不断落在她的耳侧,眼睑,鬓边,下颌……
仿佛样就能缓解,亦只能样缓解。
“官人。”青唯轻声唤道。
谢容与哑着应了一声。
“如果你想……”她稍稍推开他,望入他的眼,“我帮你吧?”
谢容与停了停,“你帮我?”
青唯点点头,双手撑在他的肩头,“不是说还有许多别的子?可以用手,还可以……”
她似乎觉得难以启齿,咬了咬唇,被深吻过的唇水光潋滟。
谢容与也看着她,眸『色』很深,“你是从哪儿……听说些的?”
青唯抿着唇道:“我在外那么多年,有些事然能听说。”
她想了想,解释道:“我在岳州时,有一回外出寻找师父,为了避开官兵,躲进一间勾栏里,那勾栏有位『妓』子人很,非但收留我,还为我打掩护。只是她夜里接客,我就只能睡在梁上,有时她和她那些姊妹闲聊取悦客官的子,我就是那时听来些事的。”
其实时听了也不全懂,后来流亡久,三教九流均有接触,渐渐就了悟了。
青唯的手顺着谢容与微敞的襟口往下,轻声道:“官人,我是愿意的。只是我不太会,你教我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