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道这也许人家夫妻间的私事,她一个外人,哪好多说,于是改口道,“姑娘与公子身上都湿了,秋夜寒凉,奴家这里有干净衣裳,二位赶紧换上吧。”
青唯颔首道:“多谢。”从浴桶里出来,拿过扶冬手里的衣裳。
江辞舟的衣衫是庄上?专门为留宿的恩客备的,他换得很快,目光落在手中的青瓷小瓶,想了想,渐渐了悟,将瓷瓶收入怀中,等着青唯。
青唯从竹屏后出来,江辞舟又愣了一?下。
她穿的是扶冬的衣裳,一?身玉白素裙,腰间系了一?根丝绦,一?头青丝因为湿了,全都散开来,她擦得半干,怕不整洁,用木簪挽起鬓发?缠在脑后,清透的颊边还坠着一?两滴水珠子。
江辞舟收回目光,对扶冬说:“今夜来得仓促,还有许多枝节无法详说,只待来日再叙。江某另有一?桩事要?拜托扶冬姑娘。”
“公子只管说来。”
江辞舟道:“实不相瞒,江某此前百般接近姑娘,实则是为了寻找祝宁庄五年前的花魁,扶夏姑娘。只是那扶夏馆机关重重,江某吃了一?回亏,无法贸然再探。近日庄上?守卫松懈,姑娘既在庄中,不知可否帮江某打听一二。”
扶冬道:“奴家记住了,江公子放心,奴家一?定帮忙打听。”
青唯缠好鬓发?,问江辞舟:“你的马在外头吗?”
江辞舟“嗯”一?声,听她这么问,有些?意外:“你徒步过来的?”
事到如今,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。青唯恼道:“我那马,一?直养在外头,离得远不说,又没养熟,昨日没去看它,它饿了两顿,今日对我爱答不理的,跑到一半到路边吃草去了,死活不走,眼下可能自己回去了吧。”
否则她并不会比他晚到一步。
青唯觉得自己不能白坐江辞舟的马回府,问扶冬:“有绳索吗?长一点的缎子也行。”
扶冬点头说有,取来缎子递给青唯,青唯谢过?,将缎子在腕间缠了缠,推开窗,往阁楼外的高树上?抛去。缎子不像软玉剑那般有韧性,不过?,又不是用来打斗,缠稳就够了。
青唯站在窗前回过?头,朝江辞舟伸出手:“过?来,我带你一?起出庄。”
夜风从窗口灌进来,将她的发?丝与衣裙吹得狂乱飞舞,而月光很静,流泻在她的身遭。
江辞舟看了许久,没说什么,走过去,牵了她的手。
他功夫也好,她带着他,几乎不费吹灰之力,有了缎子做桥梁,他们在楼檐与树间几个纵跃,几乎没发?出任何响动,出了庄,很快找到江辞舟的马。
江辞舟先行翻身上?马,伸手一?把将青唯捞上?来,圈在身前,帮她理了理散在身后的发?,策马往江府奔去-
折腾了一?夜,回到江家已是天色熹微,两人没有走正门,从后院翻了墙。
房里还是很乱,留芳与驻云尚未起身,没有人过来收拾。江辞舟实在看不过?眼,先一?步进屋,把竹屏扶起来,一?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