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属下为查此事,托刘典隶去曲五爷那里比对了指印,这个曲五爷是个不省事的,应该不至于到小昭王那里胡言乱语,哪怕说了,小昭王也不至于联想到这么多。”
何鸿云冷哼一声:“你可别小看了谢容与,如果不是他,巡检司还是邹家的,我们在巡检司打听个消息,何至于费这许多周折?”
他思忖着道:“谢容与把账册的线索告诉我,就是为了盯着我的动向,你动得太明显,反而会引起他的警觉。”他顿了顿,“不过崔弘义不能不杀,你去安排,先打听出巡检司接人的章程,只要躲过谢容与的耳目,即刻派杀手出城。”
“是。”
“还有一点。”何鸿云道,“袁文光不是在你手上么?你明日一早,便去刑部告发崔青唯,说她正是此前城南劫狱的在逃劫匪。一旦朝廷派人拿她,告诉我,我亲自——”
话未说完,身后忽然传来清润一声:“念昔。”
何鸿云蓦地回头望去,只见巷子口立着一个白衣襕衫,眉目温润的人。
何鸿云顿了一顿,适才目中的肃杀一扫而空,笑盈盈走过去:“忘尘,你怎么到这来了?”
张远岫道:“没什么,念昔出来太久,有些担心罢了,如何?家中没什么事吧?”
他语气温和,听之让人如沐春风,说到末了,还看了单连一眼。
单连不比何鸿云,压抑不住心绪,满目郁色被张远岫瞧见,倏地垂下头。
何鸿云笑道:“没什么,一些琐碎小事罢了,走,继续吃酒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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