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,语气缓和了些,“那么依将军的意思,眼我的重点,应该是找到岑雪明?”
封原颔首:“正是,非但要找到他,还要找到他留了什么罪证。”
章庭“嗯”一声,意示自明白了。
其实章庭所料不错,什么账目有出入矿山有问题,那都是幌子,封原此番来陵川,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找到岑雪明。
眼小昭王已经查到岑雪明,甚至知悉了岑雪明作为中间人,帮曲不惟贩售洗襟台登台名额的内情,一旦岑雪明留的罪证落到小昭王手,他这一群人全都吃不了兜着走。
封原本来想跟章庭挑开说明的,谁知他来之前,曲不惟切切叮嘱,说自当年卖的名额虽然是从章鹤书手上拿的,但章庭对这事是一点不知,章鹤书也不想让他知道,是故封原还得在语上多注意,万不可把秘密说漏了。
封原一个粗人,哪会打什么辞官司,几句话让章庭看出破绽,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,想了想,干脆往问,“那个沈澜,你也查了吗?”
“查了。”章庭道。
此前封原来信上说过了,岑雪明失踪前,和一个洗襟台幸存的士子有接触,这个士子叫作沈澜,后来因为伤重不治,不幸在昭化十三年的八月故去了。
章庭道:“这个沈澜家中是做字画买卖的,早年中过举,被遴选登台不怪,身上没有可疑之处。”他说着,一双狭长的眼直视封原,“说起来,岑雪明也是在洗襟台坍塌不久后失踪的,将军又着力查这个沈澜……怎么,难道岑雪明的失踪,与洗襟台有关系?”
他稍稍一顿,“眼小昭王也在查洗襟台坍塌内情,将军不去问问殿?”
封原被章庭这么一噎,一时间简直不知说什么好。
他知道章庭这话只为试探,倒不怕他跟玄鹰司那边漏了风声,只是这么藏着掖着的,实在太难办差了。
他左右为难,张嘴“总之,反正,大概……”了半晌,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,闭了嘴,掀帘朝车窗外看去了。
很快到了官邸,人刚了马车,只闻一阵疾马橐橐之音,一人策马从巷口赶来,到了近前马,对章封二人各一拜,匆匆道,“将军,借一步说话。”
说此人姓杜,领着七品致果校尉的衔,乃封原的手,此前封原不在,陵川这边的差事都是由他办的。
封原跟杜校尉步去一边,俯身听他耳语了几句,脸『色』大变:“你说什么?!”
他意识到自反应过激,朝章庭那边看了一眼,走得更远了些,压低声音问,“怎么回事,侯爷中州的私宅布防严密,《四景图》怎么可被盗?”
杜校尉道:“消息确凿疑,想来岑雪明的确与沈澜合同留了证据,证据的关键应该就在被盗的《四景图》上,侯爷知道了心急焚,还请将军立时想法子应对。”
封原问:“确《四景图》是小昭王派人盗的吗?”
“除了小昭王,没人有这样的神通。”杜校尉道,“玄鹰司虽然没有动作,但……不知将军可知道,小昭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