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的目光移向灰鬼的左手,他手心里握着的,不绣儿此前留下的香囊又什么?
青唯似有所悟,正要开口,只时,不远处的铺忽然人尖叫:“鬼啊——”
“鬼、鬼了——”
篮子翻倒在地,几名正搬材的厮役连滚带爬地仓里逃出。
尖叫声如鸣镝刺破夜空,月禾铺周围,瞬间灯火齐亮,各街巡视的官兵立时往铺奔去,连带着附近的民舍也有人惊醒。
青唯怔了怔,灰鬼明藏在老槐上,眼下出现在铺的鬼又谁?
然而她没得及仔细思索,下刻,灰鬼也意识到了前方的危险,飞窜下树,往相反的方向逃去。
青唯今夜出就找灰鬼,见他逃窜,毫不迟疑追了上去。
两人此前有过回追逃,青唯没追上他,不因他速度快,而因他对上溪更加熟悉。
会儿两人均被拘在城里做困兽之斗,青唯借着轻功,在楼檐间纵跃,很快跟上了他。
灰鬼眼下只能往县衙的方向逃,只县衙非安全之所,隔街捉鬼,县衙里灯火通明,青唯在高处,甚至能看见近街巡视的官兵。
不过,如果小巷绕行,县衙背后的城隍庙倒像可以藏。
灰鬼似乎也做如此打算,个闪入了小巷。
青唯也欲落小巷中,正时,她忽然到奔马声。她回头看,也奇了,铺那边捉鬼,眼下官兵县衙往铺那边去,左骁卫的伍聪却独带着列官兵,往城隍庙里狂奔而。
城中统共就几条街巷,步行恐怕要些时候,如果走马,几乎能即达各处。
左骁卫转瞬即至,灰鬼尚没反应过,刚窜出小巷,瞬间就曝在了左骁卫的灯火里,伍聪高喝:“什么人?!”
灰鬼立刻退回小巷。
不过此刻的小巷已不如刚安全了,到伍聪的高喝,县衙很快也有官兵小巷的另头寻进。
青唯在高处看得清二楚,如果灰鬼再往前走,必然进退维谷。
她立即屋檐上跃下,把捉住灰鬼的肩:“跟我!”
花开两朵,各表枝。
县衙后方闹得沸反盈天,县衙侧门外,有辆马车却静静停着,似乎外间的切纷争与它无关。
不多时巷子口出现名衙役,他左右看,见无人,迅速到马车前,低声道:“虞侯,不好了。”
此人正假扮衙役的章禄之。
马车里没有动静,章禄之继续道:“适不知何,朝天尚没把铺附近的官差引走,灰鬼就往县衙边了,他被赶的左骁卫发现,适忽然消失在了巷子中。”
谢容与了话,竹扇将车帘挑,“消失?怎么消失的?”
“说不清。适左骁卫明瞧见他往巷子里躲了,眼下县衙衙差与左骁卫把巷子搜了个遍,却没找着他。”章禄之道,“有左骁卫,他们得也很古怪,朝天扮鬼在铺那头出现,左骁卫本该被朝天引走,那个伍聪忽然接到消息,说适县令府上的什么人在街上出现了,不管不顾就带着人往边找了。”
谢容与了话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