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子顿,身对那大殿外的太监道:“不知公公方便否,张某有事要去趟惠政院,公公可否帮忙引路?”
惠政院建在东宫,是太子的辅政之所,赵疏登极后,东宫空置,惠政院除了个值勤的坊官,里头大员近年已纷纷调往三省六,只不过张远岫近日处理士子闹事,那些坊官都是名正顺士人出身,要见他们无怪。东宫虽在禁中外围,张远岫个外臣过去,路上禁卫多有查问,所以才劳烦曹昆德引路。
曹昆德搭拂尘,“张大人真是说笑了,咱家能有什么不方便的?”说着,吩咐墩子等候通传,引着张远岫去了。
二人沿着宫道前后出段,曹昆德渐渐慢下步子,慢条斯理地道:“可真要恭喜张二公子,无心柳柳成荫,待娶了郡主,这大周朝廷之上,您说的每句话都掷地有声,再不用如昔日般,为了重建个楼台,煞费苦心,千里迢迢让咱家把个孤女引来京城了。”
张远岫目光直视着前方,淡淡道:“公公与我各取所需,忘尘煞费苦心,公公又何尝不是。”
曹昆德的声音细而长,脸上挂着的笑画上去的似的,像个假面,“张二公子今日来找咱家,不单单是为了叙旧的吧,怎么,是咱家做了什么,惹得张二公子不痛快了么?”
“没什么,提醒公公句,你要的人,我已帮你招来上京城了,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,洗襟台之案到此为止,多余的事不必再做。”
“多余的事?”曹昆德听到这里,嗤笑声,“怎么,前日那温野闯宫,咱家不过就是依规矩让人告了她桩,离要她的命还差着截呢,居然又让张二公子不乐意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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