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。
“云姐姐,您……您说的什么,妾没有听得清楚。”少女埋着头闷声道。
云浅看着她,心想这一点和自己夫君有些像,都是听见了却装听不见,都是为了让自己再说一次。
“你很不错。”云浅说道。
这次,夸赞的是她和徐长安相似。
“……”
少女埋着头,紧攥裙角的手猛地颤了一下。
云姐姐说话时很慢,语气也不温不火,可此时真的像极了一把尖刀,瞬间切开了她的心脏。
要死了。
她这么想。
因为那切开她心脏的刀不是铜铁的,而是由糕点组成,刃上还淬上了蜜饯上那最甜的一层糖霜。
执棹少女抬起头,睫毛轻轻颤动。
被一句简单夸奖迷到神志不清的少女大抵是世界上最没有出息的人。
可她面上红晕和已经懵掉的眼神也做不得假。
“云姐姐,您……便是这样让公子迷上你您的吗。”
能问出这种话,少女大概是真的离死不远、神志不清了。
云浅没有回应。
不是不想,而是她也不知道。
——
花月楼的园林里。
祝平娘缓缓收起了那一片内景。
时间仿佛重新开始流动。
于是水流潺潺,在小溪汇集入河流的交汇之处,远处看过去有平坦的中心湖,也有纵横交错的小支流,常青叶落在潺潺水中,寒冷的水顺着青石一路向东朝着下游而去。
平静而美好。
正如她此刻的心情——
那就有鬼了!!
祝平娘看着满脑子都只有下棋的徐长安,只觉得刚刚自己布阵之后那几秒……整个人的世界观都被重新洗了一遍。
天底下能像徐长安这般被她近身,还能在不采取任何防护措施下完全无视她内景的人有吗?
有。
有且只有朝云宗的掌门。
那位的能力于她们大概是天与地的差别。
但徐长安算什么?
他也是掌门那样乾坤境的修士?别开玩笑了。
祝平娘捂着心口,呼吸急促。
是了,徐长安和掌门还是有不同的,至少……掌门能看见她布下的内景,而从徐长安还在纠结自己天元一子的事情来看,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发现这天地异象。
也对。
他修为不高,看不见是正常的。
嗯。
修为不高。
祝平娘锤着心口,只觉得心脏疼,本来不富裕的身材雪上加霜。
——
“……?”
徐长安不蠢不瞎,怎么可能看不见祝平娘此时的异样。
但是他是真的不明白。
在徐长安的视角里,大概就是两个人说着话,然后祝平娘往棋盘正中心投了一颗棋子,一幅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