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似柳姐姐那般没出息,有机会的话,一定天天粘着……嗯,前提是要有机会。”
她不修炼,就不给自己这个机会。
“这样?”云浅点点头,问她:“我不甚明白一件事。”
“姐姐您说。”
“有人是因为喜欢一个人,想要多活几年。”云浅平静的说道:“可活的久了最后却会失去感情……那是谁的错?”
“……云姐姐。”执棹少女头上飘起来一个精巧的问号:“妾听不明白。”
“如果修行需要失去感情,还需要去修行吗。”云浅看着她。
“修行要变成无情的人?”执棹少女一怔,随后脑袋摇的似是拨浪鼓。
“不要。”
书上写的太上忘情吗?
那样的仙,还修个什么劲。
“嗯。”云浅不再说话了,指甲细细的刮过盆景里的青藤,发出让人不太舒服的声响。
这就是云浅……不,是【她】和徐长安、和执棹少女之间最大的区别。
云浅不会因为知晓修行最终会失去感情就不去修行——
正如她明知道夫君只要长生下去,最终一定会被时间磨去感情,却依然会将寿命拉长。
她才是对着树木汲取营养的附骨青藤。
而如今的事,就好像那只要显露一角就可以碾碎世界树的青藤,偏偏却要依附于一颗普通的小树一样。
她如今暂时想起了许多和【云浅】一样的名字,因为还未将记忆重新封印,所以她很清楚上个云浅、上上个云浅……最终的结局都是什么。
他承受不住她身上的重量。
他终究是他,无论过了多少年,无论过了多少世,却依然不愿做跳出时间长河的鱼儿,不想被她捧在手心……她便只能下水来瞧他。
云浅闭上眼睛,感受着盆栽里徐长安所残留的、淡淡的气息,说道:“我这样,也没办法。”
“什么?”执棹少女不明白。
云浅没有回应,只是偏着头,神色淡薄。
那些不属于【云浅】的记忆,涌现的厉害,她们在此刻沸腾翻涌,一个个争先恐后都想要出来,看看他似得。
可事实上,云浅并没有分魂,也没有什么分身。
她就是她。
都是自己的记忆,是自己的宝藏,又怎么会施加大力的去封印。
各种画面在脑海中翻腾,云浅轻轻叹息。
是夫君那一手琴曲,坏了她的封印。
以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?
不好说。
大多数场景下,虽然她会将徐长安周身的时间无限拉长,一天当成无数天来过,可终有走到尽头的时候。
每一份记忆里,在临近夫君的情绪剧变时,姑娘都会去想,这一世的他在知晓真相后,会是怎么样的反应。
不过每一次他的反应都不一样,有时愤怒、有时苦涩,不过更多的还是平静,便猜不出什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