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劫雷下的徐长安,可是……她却对上了一双疑惑的眸子。
“师姐,你没事吧。”徐长安看向从不久前就整个人轻轻颤抖着的石青君,心中无奈。
他瞧不见天劫,看不见劫雷,所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石青君的修为虽然强于他,但是暮雨峰的姑娘虚弱也是常事,有些师姐从棋局内景里出来甚至要虚弱几个月,严重一些的,甚至比他家的云姑娘还要弱小。
像是经常找他下棋的师姐,偶尔也会性情大变、比如变得像是个粘人的小孩子。比如忽然强硬的起来,这些都是内景带来的后遗症。
所以……
徐长安一直在告诉自己,在暮雨峰上,遇到再离谱的事情,也得有一颗平常心。
徐长安咳了一声,认真:“师姐若是乏了,便去殿里歇息吧。”
“歇息。”石青君怔怔的看着徐长安,指着天空问道:“你看不见?”
“看见什么?”徐长安抬起头,只觉得天色极好。
石青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她漆黑的眸子不自知的变回湛蓝色,瞳孔缩在一处,她立刻问道:“师弟,你……瞧不见天上的雷?”
徐长安本来想说这么好的天气哪来的雷,不过想了想,还是顺着石青君的话,回应的委婉了一些。
“回师姐,我看不见什么雷,可是要下雨了?”
有修为的师姐,能看见的当然比他多,可能是真的要下雨了。
“下雨。”石青君面纱被风吹起了一池水皱,她喃喃说道:“兴许……是要下雨了。”
经过徐长安的提醒,石青君才意识到事情的怪异。
徐长安看不见。
自己却看得见。
是他在撒谎?
当然不是。
她看见暮雨峰的丫头们坐在一处吃酒,打牌,姓吕的丫头面上贴着条子。
看见弟子们在比武台上稚嫩交手。
看见温梨去了徐长安的院外,一只手贴在腿上,另一只手拎着狸花猫的耳朵,正在训斥它。
看见管事们正在处理朝云宗的事务。
看见几个峰主凑在一处,满面认真的争论着一条发带的归属。
那是她扎头发的缎带吧,今早走的匆忙,便忘在了天明峰。
不过,这都是小事了。
“师弟,你忙你的,我歇息一会儿。”石青君顶上是九重雷劫,她呼吸急促,心口起伏。
“嗯。”徐长安应声,他虽然心里奇怪,却也没有问,拎着自己的水壶继续浇花。
话说。
既然师姐告诉他一会儿可能要下雨落雷,那自己还是提前准备一下。
徐长安走过去,将花圃上方的棚子支棱起来,用来挡一会儿可能下的雨。
朝云宗的天气现在反复无常,所以现在所有种花、种果子的都会做好准备措施,以防灵草被忽然降下来的“凡水”污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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