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”祝平娘坐回去,歪着头不看徐长安,缓缓道:“她这些年何尝关心过我,哪里知晓我在做什么?她只在意着修行和那点丹道……懒得说她。”
自打她堕入勾栏之后,李知白就没有再来看过她了,哪怕回山也都是她主动去与她说话。
这才是祝平娘似是一个炸药包一点就炸的真正缘故。
徐长安闻言,不说话了。
人家闺蜜之间的事情,他这时候可不敢插嘴。
“……”祝平娘心口剧烈起伏,半晌后才平息过来,问道:“长安,你知道姐姐我为什么这样不高兴吗?”
徐长安摇头。
“我自是知道阿白的性子,知道她平日里忙,也不想来打扰我的炼心……毕竟,她以为我是在炼心的。”祝平娘说道:“她不喜出门、不喜吵闹,自然不喜青楼,这些我都是知晓的……”
徐长安安静的听着。
祝平娘叹气,抬头:“可是作为女子,哪怕知晓是为了自己好,却还是希望她能多来瞧自己两眼……你能明白吗?”
她也是入了青楼后,被胭脂香气包裹,越发越像一个普通的女子。
或者说,【祝桐君】这个人的青春期——来的晚了。
“明白。”徐长安点头。
“欸?”
“我明白。”
徐长安坦然的说道。
还记得他刚要修炼的时候,说着不去天明峰看云浅,却一天不落下的往那里跑……甚至因为他的存在,云浅跟着温梨修行都受到了影响——毕竟晚上与他一起,便没有空复习白天学习的东西了。
但是他还是每天都会去,便是因为相比于为了云浅好,让她莫要不安更为重要。
在这一点上,他毫无疑问做的比李知白强。
但是问题又来了。
他和云姑娘是夫妻,李知白和祝平娘算什么?
先生没有道理这样在意祝前辈的念想吧……
嗯,这句话可不能说出口,不然徐长安觉得正在气头上的祝平娘该是能一口把他给吃了。
——
“你倒是比你先生强。”祝平娘盯着徐长安看了一会儿,翘起一只二郎腿,脚尖冲着徐长安微微滑动着。
徐长安想要移开视线。
因为不知何时,祝平娘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玉质酒盅,其中晃着琼浆的颜色。
棋亭内酒香四溢,不用刻意呼吸都能感觉到浓郁的香气。
晶莹酒水在白色酒杯中轻轻打着旋儿。
又有几滴佳酿自杯沿落下,沾湿了祝平娘的裙角。
“我是好脾气的人。”祝平娘眯着眼睛,抬头将酒水一饮而尽:“我对阿白不满……是极少有的……但是今儿有,也是有道理的。”
祝平娘说着,身子前倾,重新取出一个酒杯,将其推到徐长安面前。
徐长安:“?”
“是要你吃酒,看不明白?”祝平娘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