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变得有了温度。
那时候徐长安的对她说的,温梨不想与尊敬的先生转述。
也没有什么理由,只是单纯的觉得……是很幼稚的东西,说出来可能会影响师弟在先生心中聪颖的形象。
“……?”李知白看着温梨说话说一半,眼角微微抽动。
这妮子,不想说,就不要提起啊。
但是李知白能感觉到,温梨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好。
温梨手指轻轻捏在一起。
是啊,师弟的话很幼稚,甚至带着几分荒唐,可对于那时候的温梨来说,她……真的太喜欢了。
——
那时候,她在练剑,正在湖边抱着狸花画画的师弟告诉她,就如同他在画的这一幅画。
当颜料落在纸上,光洒在上面,伱就会认为这幅画定型了。
可决定这幅画内容的,并不是光,也不是颜料——而是一开始,他心中想要画的模样。
——
那时候,徐长安甚至握着猫爪子沾了颜料然后按在画上,真是让人不知晓他想要说什么。
可温梨觉得,当徐长安开始有些生涩的将猫爪留下的印记朝着‘梨花’改进的时候,他应当是看出了自己的迷茫的。
只是,笨拙的师弟不知晓她因为什么而迷茫,便只能用自己方式来开解她。
是啊,画如人生。
师弟应当是想告诉她,哪怕如今这副画的模样并非是她所愿,可她只要愿意去努力,终究会将这幅画变得符合她的心意。
‘身为半妖的人生不重要,重要的是……她想要变成怎么样的人。’
温梨真的是极为冷静的人,她无数次的有想过,师弟的话真的太天真、太可笑了。
这种唯心的,好似你只要努力,世界就一定会给予你正面反馈的心态,他怎么会这么想?
哪怕真是生活在太平盛世的人,也不会有这样天真的心思吧。
可她就是很喜欢师弟这样说。
喜欢的不得了。
于是,会去思考这种虚无缥缈、矫情事情的自己,怕不是比师弟还要天真,还要让人发笑。
所以从那时候起,剑的意义也好,剑道的意义也好,甚至她身为半妖的那段时日是不是有意义的都不再重要。
对于一幅画,光不重要,颜料也不重要。
她所要的长安才最重要。
所以,徐长安才会出现在她的画上。
人始终要向前看,正如徐长安的名字叫做徐图长安,而非顾盼长安。
——
“阿梨。”李知白看着温梨在里走神,眼里出现了些许的小情绪。
她现在可不是温梨的老师,不需要隐藏自己的不满。
“李师。”温梨摇摇头:“师弟是个很聪颖的人,您完全没有必要担心,他会在我这儿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。”
或者说,谁都可能因为她的道而迷茫,只有徐长安不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