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杯一饮而尽,这才微微咬牙:“阿白,你在说什么呢!”
“?”李知白也有些疑惑,她说什么了。
不是在说长安和云妹妹吗?
不过当李知白瞧见祝平娘以酒杯遮挡面容,再看看远处的勾栏,于是忍不住叹气。
她的桐君,如今变成会想歪的姑娘了。
男女之事,阴阳轮转,无常大道,没有什么值得害羞的。
“我是说,地位。”李知白解释道。
“地位?哦……地位啊。”祝平娘撇嘴。
李知白柳眉微颤。
她方才是不是瞧见了桐君露出了一瞬间索然无味的神情?
李知白手指不经意间绞在一起。
忽然的,她起了一个将眼前这个妹妹回炉重造的念头。
要知道,以往她和祝桐君沟通可不像是现在一样费神,应该是心有灵犀的。
一旁,祝平娘似乎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,她清了清嗓子,然后说道:“是说夫妻间的家庭地位?这还用想吗,当然是长安在上头。”
无论是尘世里的规矩,还是她亲眼所见的,云浅都是最听徐长安话的姑娘。
徐长安说要去修仙,就去。
让云浅留在北桑城,她就安静的呆在家中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
徐长安说要带云浅修仙,云浅也没有任何犹豫。
“你觉得是这样?”李知白反问。
“不然呢。”这次轮到祝平娘疑惑了,她提醒道:“阿白,方才饭桌上,云浅对着长安撒娇的样子,你没瞧见吗?”
虽然云浅的撒娇要仔细思考才能分辨的出来,但是已经能够从徐长安给云浅‘立规矩’这件事中知道二人的主次了吧。
怎么想,都是云浅无法离开徐长安,而不是徐长安离不开她?
祝平娘语气顿了一下,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:“阿白,你不能因为长安以往是作为云浅管家培养的,还一口一个小姐的就分不清楚主次,要我说……就长安这一肚子坏水,他真心当过几天管家,还不好说呢。”
祝平娘只是看着年龄、听着徐长安的转述,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‘蓄谋已久’、觊觎自家大小姐美色的“坏”管家了。
虽然他专一,但是那么小就被云浅吸引,反正不是什么纯净的良人。
“哦……也不好说。”祝平娘眨眨眼:“说不得,是云妹妹养的童养夫。”
她思索了一会儿,发现李知白居然没有回话,奇怪的看着她:“阿白,你没话说了吗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李知白摇摇头,平静的说道:“只是我才发现,原来你们是这样想的。”
“……?”祝平娘不能理解。
“所以,我让你想想你自己……”李知白语气一停,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还有我。”
她们二人,究竟是谁离不开谁?
李知白没有说话,可她看问题总是这样透彻的。
可祝平娘在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