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车行?
云浅不懂她在说什么,只是点点头,表示自己听见了。
“可如今,我也是隶属于花月楼的姑娘啦,姐姐你看,这就是花月楼的腰信,是个香囊呢,听说里头是祝班主亲自配的香料。”
少女摘下腰间的一个香囊,眼睛透着闪亮的光芒,她说话的时候在笑。
云浅不太能理解她在笑什么。
但是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香囊,那里面盛放着她和夫君的绾发。
她忽然有一点点能明白这个少女在炫耀什么了。
云姑娘也喜欢香囊。
她看着少女的眼神柔软了许多。
……
少女没有说的太仔细,一些事情她自己知道就好了。
她不再属于车行,摇身一变成为花月楼这条水路专属的船夫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?
大抵是意味着“一步登天”。
如今成为了花月楼的“编内”人员,不需要接客,只需要“接送客人”,银两待遇的提升还是次要的,最重要的……
意味着她也是有后台、有人照顾的丫头了。
不用再担心哪一天被人看上,一句话就要过去做个家奴。
不用担心平日里遇到什么脾气不好的客人,她可是最怕疼了,鞭子的滋味真的不好受。
“姐姐,我能有今天……”执棹少女摊开手掌,细雨的阳光下,她手心的黄茧一点也不好看。
不过她看着自己的手心,第一次……将注意力从云浅身上挪开,放在了如今看不见的徐长安身上。
这些都是徐公子给她带来的。
因为找公子帮忙的缘故,她才能走入祝班主的眼帘,才能成为花月楼的姑娘。
甚至,她觉得柳青萝之所以能有机会进入仙门,也是因为徐长安。
不是觉得,她确定。
她可太了解柳姐姐了,若不是公子,她是绝对没有往仙门去的勇气的。
这些事情,她都没有细致的说。
对于徐长安来说,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,也没想过自己一时间的好意会对她有什么样的改变。
连柳姐姐对公子都是如此,她这样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人,真是连一点点“报恩”的念头都不敢升起来。
要知道,她以往接送徐长安的时候,可是有想过,像公子这般讨人喜欢的人,就算是要做妾,轮都是轮不到她的。
所以,方才她才不敢去看徐长安,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她同样憧憬的云浅身上——
是的,她从一开始都是在一遍一遍告知自己,只要憧憬云姐姐就好,这样最好。
真好呀,因为旁边还有一个自己憧憬的人,所以她可以将对公子的喜欢暂时叠加到对云姑娘的喜欢上,这才能……平平静静的与他说话。
有时候并非是不在意,只是不想表现出自己在意。
女子真是太扭曲了。
谁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