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就消散的干净。
天理做不得徐长安的父亲,却也不敢认他做什么父亲,要知道云姑娘仍旧惦记着她和夫君的孩子呢,自然不能被人鸠占鹊巢。
——
云浅认真的看着镜子里,最后还是将眉笔放下,她对于化妆不甚熟悉,便只是简单的拿起一张深红色的口脂抿了上去,在上面留下了清楚的纹理。
抿了一下嘴唇,也就没有再进一步化妆了,因为在想其他的事情。
云浅眼睛眯起了一些。
她此时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很好、很合格的妻子,而一个合格的妻子不仅要对丈夫好,还要对丈夫父母有好的态度。
可是。
她之前有问过徐长安,后者对于他十岁前的记忆和什么父母完全没有兴趣。
于是云浅没有一个人找上门去的理由。
毕竟,血脉在她眼里没有任何意义。
如果徐长安不认可他的父母,那么纵然有血脉联系,在云浅眼里也与蝼蚁无异。
人理上的父母暂时见不到面。
天理上的……
云浅低下头看着自己绣鞋下面踩着的“道”,心想天理没有那个胆子认自己做儿媳妇。
所以如今的状况是人理找不到,天理又没出息。
人理天理都不行,便只能从长辈上想想法子了?
夫君的先生虽然算不上是他的娘亲,但是也够资格让她提前做做练习。
想了想,她重新拿起了眉笔。
——
当徐长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,意外的看见了云浅坐在梳妆台发呆,他走过去发现云浅简简单单的化了一个淡妆,减了几分清冷,多了几分温和,面容的轮廓更加分明,十分的好看。
一时间,徐长安竟然看呆了。
“这个样子可还行?”云浅转过身。
“……行,当然行。”徐长安走过去,不动声色的拿起印着云浅唇印的胭脂纸,叠起收入一旁的抽屉,随后说道:“不过,小姐随我去见先生,不用刻意抹什么胭脂。”
“这是给你看的。”云浅抬眼:“还有问题吗?”
“没有了。”
徐长安心想自己的确很喜欢看,不过他说道:“还有一些时间。”
“我有事情想要问你。”云浅看着他。
“关于先生的?”
“是。”
“问吧。”
徐长安应声后在云浅身边坐下。
“你很喜欢她?”云浅开口。
“该说是尊敬。”徐长安纠正。
“尊敬那就不是喜欢了?”云浅反问。
“好吧,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喜欢。”徐长安说道:“先生是我所敬的人。”
“算是你的长辈?”
“嗯。”
徐长安脑海中闪过道姑那令人安心的面容,深吸一口气:“这一声长辈,与师叔师伯之类客套话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