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苦笑。
他真答应了去做什么间谍、细作,才不对劲吧。
“长安,是姐姐先认识的你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对你不好?”
“自是好的。”
“那你帮她,不帮我?”
“……”
徐长安眼角微微一颤,他听着外面淅沥的雨声,缓缓说道:“祝姐姐,这也没有帮谁……不帮谁的说法吧。”
“废话。”祝平娘呸了一声:“我与她对坐,将她强行缚在那里与我下棋,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,你不帮我就是在帮她……这个道理,你不懂?”
“我还真不懂。”徐长安略显无语的说道。
“所以我说你傻兮兮的,笨男人,不解风情,靠着大小姐才上位的蠢人。”
祝平娘发泄似得一连骂了徐长安许多句,像是个恼怒的小姑娘。
徐长安习惯了祝平娘在他面前的百般面孔,只是安静的微笑。
他还真是喜欢眼前这个姐姐一样的前辈。
比如……
即使话题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祝平娘都没有提一句他找她帮忙的事情……
祝平娘完全没有拿自己找她帮忙的事儿来要挟自己做她的细作。
意思是,哪怕他拒绝了,她也会帮着给自己挑选功法。
先生也好,祝姑娘也好,总会照顾他这样一个少年的想法,尽可能的不会让他不安,就好像将他当成一个易碎的孩子。
这种被人关切的感觉,对于徐长安来说除了无奈,也有几分温暖。
“傻小子,笑什么笑,不帮我还有脸在这儿笑!!”祝平娘气急败坏的以手肘杵了一下徐长安,然后语调抬高,问道:“长安,你喜欢我,还是喜欢你先生?”
喜欢我,还是喜欢你先生……
徐长安:“???”
祝平娘的声音像一阵风似的在他的耳边萦绕。
他从未有想过,有一天能从祝平娘耳中听到这种话。
这什么和什么啊。
可徐长安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,祝平娘便不说话了,也不追问,像是已经得到了答案。
祝平娘不再去看徐长安,端起酒杯,不过很快又放下。
散发时总是容易凌乱,祝平娘青丝半垂落而下,她伸手将头发撩至耳后,然后再一次拿起酒杯,薄唇印在杯沿上,轻轻吸去上面一层温酒。
酒香混合着淡淡的胭脂香气,让祝平娘忍不住眯起了眼睛,然后……似是看负心汉一样给了徐长安一个斜眼。
“没良心的东西。”
徐长安:‘……’
“看什么看。”祝平娘撇嘴:“当着我的面,却不说更喜欢我……答案也就很明显了。”
她不解。
“分明姐姐我待你不比阿白差,分明姐姐我是先来的……分明,阿白她只是教了你一阵子,后来连剑堂都不许你进,你却向着她,不向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