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任何作用,事实证明,屋内这个最熟悉不过的、正说着“污言秽语”,就是她的桐君。
李知白一时间不知所措,她想过许多次相逢后的场景。
比如,被桐君埋怨许久没有来见她。
比如,两个人和往常那般,稍稍打个招呼后就开始说正事。
又或者说是自己才换了一身裙裳,告诉桐君哪怕她因为炼心而暂时换了一个性子,变成了祝平娘……也不碍事,大家都有改变。
却独独没有想到,这丫头现在满脑子都是……要把她给睡了?
原来,桐君是喜欢她的?
可她从未有察觉到这件事。
李知白曾经认为她的桐君不会是这般肤浅的人,所以即便收到了祝桐君给的玉露酒,却也没有放在心上,只认为是酒水不错才给她,转而赠给了秦岭。
可如今看来,是她高估了祝桐君。
桐君,还是个普通的姑娘,还是受七情六欲左右的。
李知白有些庆幸,庆幸那坛子玉露酒被她送给了合适的人,庆幸她没有喝多少。
自己被桐君喜欢了,应当害羞吗?
怎么可能。
她的岁数摆在这里,一路走过来不知道被多少人示爱过,加上暮雨峰本就多是女子对食……对于桐君会喜欢自己这件事,李知白并没有太大的惊诧。
毕竟从许久之前,桐君就总是呆在她的身边,总是用那一双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她。
说祝桐君对她没有依赖,李知白知道不可能。
即便这份感情转化成了依恋,她能够理解。
就如同姐姐看着憧憬自己的妹妹,做姐姐除了自豪与欣慰,不会有任何害羞的情绪。
天底下,哪个当姐姐的会因为被妹妹说了喜欢就害羞的?
之后慢慢开解,让她将这份依赖转化成的感情放下也就是了。
于是单纯的喜欢,并不会扰乱这个上了年岁的女人。
可是……
可是!!
‘她怎么变成这样了。’
李知白耳上有一缕红晕,眼里难得带上了几分恼怒。
如果眼神能够杀人,她的目光已经穿透了木门将这个侃侃而谈的女人给摁死了。
桐君……她怎么能和温梨说这种话?
她怎么能和温梨说想要对自己做……那种事情?
不堪入耳。
简直是不堪入耳!!
李知白深吸一口气,眸子在眼眶中微微颤动着。
想不到一段时间不见,曾经的妹妹……已经变成了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。
本来从徐长安那里知道了如今祝平娘的形象后,她还有几分不以为意,觉得这只是炼心,祝桐君的本质是不会变的。
毕竟,任谁怎么想,都不会认为本来的仙子真的会堕落成这个样子。
如今,她信了。
很显然,祝桐君变的比她想象中还要有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