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一片青白之色。
石青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,意识到了自己说话的方式有些问题。
不过,让她更意外的是。
李知白……居然会往男女之情上想了,她还以为,她不会误会呢。
这姑娘,心态似乎年轻了不少,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
石青君想起了她见到徐长安和云浅泛舟时突兀想找个道侣的心动,忽然理解了。
“我不是在说男女之情,你在想什么。”石青君摇摇头:“修行路上,有人能以之为镜,这当真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李知白松了一口气,随后眼神凝重。
她觉得,掌门可能是被徐长安这偷懒的态度给影响了。
“他可不是懒散的人。”石青君仿佛能够看透李知白的心思:“是我这些时日种了些花草,有些适应……好了,说说吧,他这是去做什么了?那个女子……是叫秦岭吧。”
李知白有很多想说的、想问的,可是此时都化作一口清气。
她轻声开口,将徐长安要下山、去给秦岭送酒的事情给石青君说了。
“阴阳两行……”石青君听到徐长安和云浅要一起修炼那种功法,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:“是了,这也是天地至理,叫他去修行,很合适。”
石青君看向李知白:“只是,你若是早些说要功法,我倒是有一些好的契。”
“……”李知白咬唇。
找掌门要夫妻双人修行的功法,这种事情她怎么能做的出来?
“不过,祝丫头也不错,她毕竟算是徐长安的引路人。”石青君点点头,随后说道:“秦岭喜欢祝丫头?”
“算是吧。”李知白眉宇间明显出现了丝丝焦躁。
难以理解。
难以理解有一天,掌门会与她讨论这种类似于家常、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。
结合石青君之前的话,李知白有一种憧憬之人在如日中天之时……忽然想要退隐、退休的不安。
“罢了。”石青君主动关闭水镜。
她知道徐长安是去做什么的,好奇心消散后,看着李知白那越来越僵硬的身子……让她回去了。
总觉得再让李知白待一会儿,她的心境真的会出问题。
——
李知白呼吸急促,回头看着湖上小船,脚步迅速的往暮雨峰去。
她会守口如瓶的,不会与任何透露掌门的变化。
仔细想了想,无论掌门怎么变化,她都是自己憧憬之人。
对于憧憬之人,要有足够的信任。
所以,李知白在最初的震惊后,心情反而坚定了下来。
她只要斩钉截铁的站在掌门身后便可,其他的……不给掌门添麻烦就是自己能做的事情。
——
注视着李知白撑着伞、神色恍惚的离去,石青君看着湖面里自己绝美面容倒映,轻声道:“我有这么……骇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