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云浅这不经意之间说漏嘴的行为,让徐长安意识到了一件事情,他并非是意志坚定的人。
他得承认。
在云浅说他娘亲还活着的时候,他的心跳的确乱了一瞬。
看来,在他那些失去的记忆力,“娘亲”的存在兴许是很重要的。
这也很正常。
他被姑娘捡到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孩子,小孩子……娘当然是重要的。
“小姐,我果然是个没出息的人。”徐长安忽然笑了,他摇摇头:“逃避虽然可耻,但是真的有用,而且很好用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云浅看着他。
“没什么,我现在果然还是不想知道这些事情。”徐长安说道。
“为什么。”云浅能够感觉到他并真的一点不想知道。
“因为你。”
“我?”
“嗯。”徐长安揉了揉云浅被自己弹过的额头。
如今,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姑娘的修炼和病弱的体质,他不想被任何事情分心。
“小姐,人心的位置是有限的,所以我从不信什么心怀天下。”徐长安手指盖在自己的心脏处,听着那缓和的心跳,平静的说道:“多一个人,就少一块地方,而这儿……如今是满的。”
无父无母、无亲无故亦没有过去。
在这种情况下,他能够给姑娘的是全部的、一整颗心脏。
让徐长安意外的是,云浅看着他说道:“我没有高兴。”
“为什么?”徐长安不明白。
“我说过,你花心一些……我会高兴。”云浅说道。
夫君一心挂念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?
她不知道。
那些记忆全部锁在最深处的禁区,她连一丁点都不想去回忆。
“你不是总说,我是个花心的人?”徐长安问。
“喜欢同一个人……可算不上是花心。”云浅看着他,用着他的台词。
徐长安叹息:“原来,我说的话你是听进去了的,知道应当什么时候拿来用。”
云浅没有说话,她再次确认了徐长安的心思,便更觉得自己方才说漏嘴的事情是犯了错。
而这个错不是一个轻轻的脑瓜崩可以解决的。
只是,她现在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欺负了,便没有说让他教训自己的话。
反正他也舍不得。
——
“至少我现在不想知道。”徐长安既然决定了要怎么对待过去,所以自然不会因为云浅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改变。
开玩笑。
他为了给云浅一整颗心,连养宠物的心思都没有,何谈什么家人。
至于说站在家人的位置考虑——他总是说自己是自私的人,也不是谎话。
徐长安深吸一口气,将这些无用的事情从记忆里驱逐出去,然后接上了之前的话题。
“等等。”他想起了什么,眨了眨眼:“小姐,你昨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