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想,徐长安脸皮厚的很,他是虱子多了不怕痒,已经欠祝平娘够多了,见面礼这种东西……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。
“只是想做个妆,换身衣裳,赴宴……还是要重视些。”徐长安笑了笑。
“换……衣裳?”青衣女子稍稍一愣,然后就见到车窗撩起了一些,露出了云浅的面容。
车上还有一个人?
这是……
云姑娘?
她作为花月楼的人,当然是认识云浅的。
只是,青衣女子此时有些懵。
原来方才,这位云姑娘也在车上吗?
女子隐晦的蹙眉。
不过很快的,她就觉得云浅在车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不然的话,徐长安堂堂一个仙门,方才为什么要驾车出门。
她正愣着,就听见徐长安询问:“姑娘,你方才说的妆街,哪里可以买到你这种样式的缎带?”
他觉得这缎带给云浅戴上应该会很好看,符合云姑娘说的“照着阿青姑娘”来。
“缎带……”青衣女子回过神来,显然不适应与男子说这种话题,语气有几分结巴:“回公子,这是妾自己……自己绣的,妆街没有的卖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徐长安有些可惜。
虽然披罗居的姑娘们也给了许多的缎带,但是似是她这样款式的缎带还真的没有。
“只是……”青衣女子看了看车厢中云浅的侧脸,摇摇头,自腰间取下一根半透的碧色缎带:“妾身有带着小缎做备,公子若是不嫌弃,可以拿去用。”
“多谢姑娘。”徐长安面露庆幸,去接缎带,不过青衣女子的手却忍不住往后收了一下。
“怎么了?”徐长安问。
“……妾。”青衣女子低下头,再抬起时,那一对浅绿色的眸子映着徐长安的影子。
青衣女子看着徐长安,小声说道::“公子是仙门,自是看的出来妾是半妖。”
“嗯。”徐长安平静的点点头。
他当然看的出来。
青衣女子似是有些不太理解徐长安那平静的语气,要知道……以往无论是谁,比如花月楼的陆姑娘,在知道她是半妖的时候,都是忌惮她的。
甚至连祝平娘,在知晓她是半妖后,都露出了一抹可惜的神色。
她从小到大,什么样的眼神都看见过,却唯独没有瞧见过他这样的。
“公子,妾身是有着碧鳞蛇血脉的半妖。”青衣女子认真的说道。
在她的手腕上,那条小青蛇的眼睛里泛着几抹绿光。
她不明白。
公子不也是仙门吗?
要知道,人族认为那一另类族群天生便是心中有恶,出生就携带法力,普通人怎么能不害怕。尤其是在个时代,妖族的实力到达了有史以来的最顶峰,无数人死于妖祸,多少家庭支离破碎。
妖,对于人族来说既是绝对的“恶”。
人人得而诛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