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剑光,他才背着药箱,推门走进院子。
不出意外的,温梨又是在练武。
徐长安也习惯了,差不多十次里,他八次过来温梨都是在练武,可是今日……徐长安面露惊诧。
以往温梨练武之时,多是天马行空之景色,剑气千变万化,时而高耸入云气势雄伟,时而险寒奇秀瞬息万变。
银光四射,万仞环绕。
他自然而然的就以为温梨是在练剑,可是当他真的看见师姐,却发现她此时手持着一柄沉重至极的银枪。
此时,一点银光做星,转眼便连成了片。
推门的瞬间,一股子劲风直接吹落了徐长安的发带,将他刚扎起来头发吹的呼呼作响。
——
风中,温梨手持银枪舞动。
英姿飒爽。
浮光掠影。
沉重银枪在温梨手里好像没有重量,刺、顶、射、击、舞、转、颤、挺、如虎啸如狼号如鬼泣,炉火纯青。
仔细看的话,没有招数可言,都是一些基本的手法。
这种枪法让徐长安一时间愣住了,他不懂高深的剑法,但是却本能的觉得……
这枪法杀气极重,大开大合,每一招每一式干净利落。
是什么高深的武学?
不然的话,为什么平日里云淡风轻、高深莫测的温师姐,此时却气喘吁吁。
她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,汗珠从下巴滴落至,顺着衣裳隐匿了踪迹。
徐长安还愣着,便见到温梨抽抢转势,返回来之后,握住枪杆往地上一挥。
横扫。
银色枪尖沉入坚硬的地面,再扬起时伴随着新鲜的青石,沉重的罡风划过了徐长安的耳畔,再回过神的时候,徐长安就发现……
——他身上的胭脂灵气已经被温梨清理去了。
都不用他开口。
毕竟,这种事情在暮雨峰是经常出现的,温梨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“呼……”
温梨停下了枪法,吐出一口热气,碎发黏糊糊的贴在耳畔,她将手上长枪放在地上,发出巨响的同时,地面上的青石玉被砸出了一个坑。
这一幕,看的徐长安眼角一抽。
“她们也是,知晓你要出门,还要这样作弄你。”温梨轻轻喘息着,看向徐长安:“师弟,有什么事。”
“现在没事了。”徐长安自然而然的运起灵气,丢出一个水球给温梨:“师姐,我准备出门的。”
“没事就好。”温梨接过了徐长安的水球,洗了洗脸。
“师姐,你今日怎么练起枪法了?可是为了应对之后的会武?想来个出其不意?”
温梨摇摇头:“这是我最早使的兵器,如今……拿出来用用。”
师父说她的心乱了,所以让她“回头”看一看。
“这样。”徐长安笑了笑,心想师姐就是师姐。
不过温梨到底是姑娘家,她今日练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