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一样。
徐长安走到李知白方才坐着的地方,手指随着墨石轻轻在砚台上摩擦,有墨汁逐渐成型。
在他的身后,李知白取了一只浅毫在手指间灵活的转动。
“先生。”徐长安看着墨汁逐渐将清水染成黑色,问道:“您点油灯、使凡墨、穿布衣,这难道也是一种修行?”
联想到祝平娘在北桑城做鸨母,徐长安很好奇。
“修行?应当算吧。”
“应当?”
“怎么,去了一趟百草园,便觉得我教不了你了?”李知白严肃的道。
“可没有。”徐长安淡定的说道:“百草园的师姐师兄们不知先生的本事,学生还是知晓一二的。”
“我能有什么本事。”李知白走到徐长安身后,指中白毫沾墨落笔,一气呵成。
落在纸张上时,白皙纸张上多了一道笔直的线。
徐长安看着眼前黑白分明的一道直线,心想先生特意研墨,就是要画一条线?
“知道我想与你说什么吗?”李知白问。
“学生愚笨。”徐长安摇头。
“你知道……我的名字了吧。”李知白忽然说道。
徐长安一愣,随后点头,他一直以来问不出口的话被云浅接触了一个时辰就摸清楚了。
“怎么样?”李知白说道。
什么怎么样?
徐长安又是一愣,没有明白李知白的意思。
是说名字怎么样?
徐长安沉思了许久后,看着纸张上的“黑白分明”,认真的说道:“知白守黑……是您教我的道,学生受益匪浅。”
记得初次杀匪,先生告诉他善恶是立场与身份标识的区分,妖与人也是一样。
那时候徐长安就觉得,他唤李知白一声先生是很幸运的事情。
……
听着徐长安的话,李知白眨眼的频率快了一些。
说实话。
从方才看见徐长安可以无视漫天雨水之后,尽管徐长安表现的和以往没有分别,但是李知白的心依旧乱了。
石青君能想到的事情,她也能想到。
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谪仙人,那他下来走一趟,求得是炼心还是别的什么……天晓得。
与这样的人结缘,还教了他“道理”,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,李知白不清楚。
李知白只是想知道,徐长安在她这儿究竟学到了什么,要是真的沾上了她的三份道韵……说不得会让徐长安未来修行的路受到她的影响。
这才是大因果。
——
大因果……这重要吗?
其实根本就不重要。
无论徐长安有怎么样的麻烦,在李知白眼里都是她的学生,她才不在意他有什么前尘,哪怕石青君再问她一次,她仍旧会说将徐长安当成一个孩子看。
她之所以询问徐长安,只是为了日后石青君再找上她询问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