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姐姐,说您是护短的人,这算是说坏话吗?”
“倒是不算。”
祝平娘拎着染了水的红裙,面上妆容也花了一些,她撇了撇嘴:“但是,我总觉得你与云妹妹提起我……你口中的我……不太聪明的样子,有些令人讨厌。”
徐长安:“……”
他在看着面前这个把自己弄得好像刚从哪片泥地里爬出来的前辈,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……
她现在的模样,真的就有些不太聪明了。
“罢了,姐姐我心胸宽广,不在意你背后说我的事儿。”祝平娘伸了一个懒腰,旋即示意徐长安将已经在雨中被小雨覆盖,积了些水的碗筷、酒盅拾进一旁的房间。
“长安,你小心些,这些可是我们晚上要用的餐具。”
“……”
听着祝平娘的话,再看看自己手里这泡了一半雨水的瓷碗,徐长安便有一种,自己是不是哪里真的有得罪这位前辈的想法升起。
“有什么话,进屋说。”祝平娘没有给徐长安多说话的机会,顺势拉开甲板上一间屋子,走了进去。
只是进屋之前,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雨中的徐长安。
怎么说呢……
他脑袋上的结界,真的是纹丝不动啊。
嘶。
从信里了解和自己亲眼所见,给人的冲击力果然完全不同。
随着祝平娘走进了房间,她接下来的动作就和普通的尘世女子没有分别。
先是将凌乱的桌子整理好,随后取出从徐长安那儿弄过来的蜜饯放在桌上。
之后弯下腰,将红裙尾部已经湿掉的部分整个撩起来卷住,又点了一个火盆放在脚边。
最后将裙下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整个藏在桌子下。
祝平娘整理耳边湿润的长发,顺手把红色的宝石耳坠取下来整齐的放在一旁,慵懒的伸了个懒腰。
随后拿起一颗蜜饯塞入口中,一侧腮鼓鼓的瞧着徐长安走进来。
“碗筷就先放在一旁。”
祝平娘咽下蜜饯,随着徐长安说道:“坐,我有些事儿要和你说。”
灯火下,徐长安看着面前这个可以说放松到了极点的女子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不过很明显的,前辈将他当成自己人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能感觉到的。
如今的祝平娘的妆都花的厉害了,还有心情吃蜜饯的。
而对于祝平娘有事情和自己说,徐长安就完全不意外了,因为从方才一见面开始,这位前辈的脸上就写满了心事。
随着徐长安在祝平娘对面坐下,祝平娘才啧了一声:“云妹妹呢?”
“在休息。”
“哦。”
祝平娘撇撇嘴,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那个一身平衣却将她秒杀的云浅,便觉得自己自暴自弃也是有理由的。
反正怎么施弄都不如她好看,只会惊艳到自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