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知白心想那孩子连灵石都不要,更不要说自己给的好剑了……到时候做个伪装,告诉他是个六品灵剑也就差不多。
——
秦岭将李知白略微蹙起的柳眉和细微表情尽收眼底,内心忍不住叹气。
方才提起祝平娘的时候,李知白都没有这样的心神波动。
她的祝姐姐在人家的心里,难不成还比不上一个没认识多久的学生?
应该不是。
秦岭摇摇头,觉得只是因为徐长安尚未成长起来,还需要人操心,而祝平娘已经到了……让人不知道怎么去操心的级别。
隐居于青楼,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。
再看看李知白这一身规矩的道袍,便能猜到她的性子。
这都不是一路人。
祝姐姐这种操作,她真的想要和李姑娘成事吗?
秦岭陷入了深深的怀疑。
——
秦岭将杂乱的思绪轻轻丢出去,看着李知白将玉佩重新收起来,忽然想起了徐长安腰间那块同样好看的、呈赤红色的琉璃玉。
与李知白拿出来带有身份信息的玉佩不同,徐长安得到的那块没有任何的信息,只知道是暮雨峰的人给的、用来表示这个弟子已经名花有“主”的信物。
以往秦岭认为是暮雨峰内部分配的事情,也就算了。
如今知道李知白如此的在意徐长安……这可不是简单剑堂的先生与学生,说是师父与徒弟都没有违和。
在这种情况下……
李姑娘知晓她的学生已经被人给“预定”了吗?
“姑娘知晓……”秦岭说着,语气顿了一下。
她当着李知白的面应该唤徐长安?
从李知白的角度,她和徐长安只怕是同一辈的人。
但是秦岭不知道比徐长安大多少,虽然有姐弟的感觉,但是她在徐长安面前也都是以师叔自称的。
想了想,她还是说道:“姑娘知晓徐内执被人留了信物吗?”
“信物?什么信物。”李知白问。
徐长安此时开源后还未展露头角,没有拜师父估计是暮雨峰自己都没有争完归属权,谁给他留“认主”的信物这不是找不自在,等着被人口诛笔伐“偷跑”吗。
“就是……一块赤红色的琉璃玉,内里没有任何的身份信息。”
秦岭蹙眉说道:“不仅如此,我听他说对方给了琉璃玉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,也没有任何要指导他修行的意思……这……不太合规矩……姑娘?你怎么了。”
秦岭说着说着,就发现李知白的表情忽然变得怪异了起来。
李知白干咳一声,说道:“没什么,这琉璃玉的事我知晓,不碍事,的确算是个信物……不耽误他日后寻师父,你不用太过在意。”
“……”秦岭更疑惑了:“姑娘以后不准备做他的师父?”
这又是亲临与自己商讨,又是问剑的……怎么想都不是要散养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