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平娘勾起嘴角。
徐长安那顿酒,只怕吃的不安呐。
“嗯,还好是你。”祝平娘伸了个懒腰:“与你吃酒,姐姐我虽然吃了陈醋,可还是满意的。”
徐长安:“……”
他稍稍抬起头,就看见祝平娘眉眼含情的瞧着自己,手指微微一颤,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果然,只见祝平娘拿起那柄细剑,感叹道:“叫我泛了酸,却还要给你见面礼……啧,也没办法,谁教长安你讨人喜欢呢。”
手掌轻轻抚过剑鞘上的黑白细纹,祝平娘怀念不已,“当年,阿白想要学剑,我便请人融了兵刃予她做了一柄灵剑,可惜因为灵性太过,若是不以剑意驱动只会事倍功半,便想着等她悟出了剑意……再当做贺礼送上,结果你也知道了,没有送的出手。”
祝平娘叹气:“谁知道,她也有三天打渔,两天晒网的时候,转头就去炼什么丹,若非是打不过她,我真想一剑把她的丹炉劈了。”
徐长安:“……”
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桌上的细剑,虽然是女子用细剑,但是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好东西。
“后来修为高了,才知晓剑道难走,庆幸之余,就想着以后若是阿白有了徒弟,就送给她徒弟。”祝平娘偏着头,“谁知道后来……她门都不出了,我便想,是不是我那些年在她之外的事儿上表现的过于淡漠无情,影响到她了。”
当年的李知白隐居于道观,各方面都是一个普通的姑娘……毕竟李知白年轻时候也是个喜欢参加茶会的千金小姐,不然能会点妆?
祝平娘则完全是个没感情,或者说不会表达感情的面瘫。
渐渐的,两个闷葫芦,一个看开了下放青楼,一个干脆变成了宅女。
祝平娘如今的改变,未必没有后悔的意思。
若是自己年少时活泼一些,也许如今的李知白就是另外的性子了。
“……”
徐长安依旧安静听着,没有机会插话。
他看着祝平娘自顾自的陷入了回忆,眼珠颤着,思考怎么才能解除误会。
别胡说啊。
他可没有和先生一起吃过什么玉露酒。
这种事情,传出去像什么话?
在徐长安心里,他和祝平娘在勾栏里吃酒都可以接受,毕竟祝平娘……大家都了解。
先生可不行。
徐长安十分尊敬李知白,而他在暮雨峰又是个面首、小白脸的名声,和李知白一起吃酒这种事情传出去……可不行。
——
“嘛,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祝平娘可不知道徐长安的想法,她无奈的说道:“如今倒好,别说阿白没有徒弟了,我手底下都没有个徒弟……”
女儿倒是有不少。
似是秦岭那样的逆女,一心想着往上冲的不孝子……也有。
想起了秦岭,祝平娘扶额,对于这个孩子她没有办法。
“总之,这么